程舒也睁着眼睛望着眼前的黑,唐致平的话响在耳边,又似乎远在天边。每一次以为事情也就这么坏了吧,但结果却总是啪啪啪的打着她的脸告诉她,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桐桐……会不会是二叔,他,他下的手?”她问出这句话时,带着说不出的绝望。
“现在还不知道,但愿不是。”他有节奏地,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哄小婴儿一样,声音轻缓又温柔,“睡觉了,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们都在一起。”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泪意涌动,她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程舒也就进入了梦乡,唐致平也跟着睡了一会儿。天微亮时,屋外传来动静,他立刻睁开了眼睛。房门被轻轻打开,朦胧的晨色中,那个年轻男人望了一眼屋里,大约以为他们还睡着,他伸手又将房门关上了。
沙沙的脚步声音远去,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唐致平再也没有了睡意,竖直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天亮起来时,他将程舒也推醒。
“发生什么事了?”程舒也吓一个骨碌坐了起来。
“没有,手麻了,帮我揉一下。”他抬起沉重的手臂递了过去。
“吓死我了。”她小声咕哝着,然后扶住他的手揉了起来,“你傻啊,干嘛不把手抽出来?我要是天天枕着,你迟早得肩周炎。”
唐致平只是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却是掩不住的。
“叩叩。”轻轻的敲门声,两个人惊得同时转头看向门口。唐致新倚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昨晚睡得好吗?”唐致新一惯的语气。
“还不错。”唐致平帮程舒也拉了拉衣服,然后先下了床。
“洗漱用品在屋后,我在下屋等你们吃早餐。”唐致新说着又多看了程舒也一眼,“小舒舒,你似乎只对我们唐家男人有兴趣哦。”说完,他笑着往外走去。
程舒也呆在那里,那声小舒舒让她的心脏颤了颤。那么好的二叔,这许多年来,她是真的把他当亲人。
早餐是在住的屋子坎下一排房子吃的,唐致新和白管家,加上程舒也和唐致平,都是唐家的人,要不是地点不对,还真有一点唐家大宅吃早餐的意思。
程舒也几次想开口问阿萝在哪里?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也许她接到的电话不就是一个诱饵而已呢。实际上阿萝这会儿正在她宣城的家里,翘着二郎腿喝着可乐听着音乐呢。要不然,从她上山到现在怎么并没有人提到过关于阿萝?她抱着侥幸心理,自我安慰着。
“白叔,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呢?这粥不合你口味吗?我觉得还不错啊。”唐致新笑呵呵的。
白管家硬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挺好的,挺好的,我年纪大了,这山上湿气重,腿脚关节有点不太舒服。”
“哦?”唐致新停住筷子,“那怎么办?我还打算接下来就让你住在这里山上了呢?相对A城来说,这里的空气实在好太多了,利于你长寿呢。”
“二爷。”白管家的眼中浮起惧色。
唐致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敛去,然后他把手里的筷子一扔,起了身后他就往屋子外走。留下他们三个人,程舒也和白管家对视了一眼,有些面面相觑的,不知道唐致新什么意思。唐致平看了一眼屋外,然后低头继续吃粥。
唐致新出去大约十分钟左右,年轻小伙子来了。
“到上屋去。”他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白管家先起身,见小伙子转了身,他伸手拉了一下旁边的程舒也。程舒也转头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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