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君喘气道:“息怒、息怒,就算把筝儿的腿切下来,也治不好姜公子的腿啊。”
姜家的人一声冷笑,“治不好,那也至少平息了我家公子心里的气!”
说来说去,就是要带走陆筝儿。
陆筝儿在屋子里吓得直哭,死死顶住门,生怕被姜家的人给抢走了。
陆孝瑜气得大骂,“孽障!这个该死的孽障!”
云陆氏受不得别人骂陆筝儿,当即哭道:“筝儿也是被人推下水的,她也是受害者啊!你这个做爹的,怎么还忍心再骂筝儿?!”
陆孝瑜恼道:“我不骂她,你自己跟姜家的人一个交待!”
云陆氏能给什么交待?看了看姜家的人,心虚又害怕,只能搂着云太君放声大哭,“娘啊!你可千万要给筝儿做主,不能让人伤害她啊。”
她能做什么主?她多大脸啊?云太君气得快要噎住。
云太君心里清楚,姜家的人来势汹汹、怒火滔天,她要是再开口说留下陆筝儿,只怕姜家的人能把荣德堂给拆了。
“娘,娘……”云陆氏在旁边哭得凄惨。
“你们……,都来气死我吧。”云太君眼一翻,头一仰,就直挺挺的朝后面栽了过去,竟然是气晕过去了。
“娘!”云陆氏吓得大惊失色,惊骇道:“来人!老太太晕过去了!”
陆孝瑜也吓得丢了魂儿,“娘!你别吓我!”
云太君要是就这么给气死了,他做为儿子,可是要守孝三年丁忧的!这些年,花了好些银子铺路,才谋到一个吏部的肥差。
明年上任,现在还没有到手呢。
要是等他守孝三年,这个肥差肯定早就被别人抢去了。
陆孝瑜可以死妻、死儿女,死妹妹,就是断断不敢死了娘啊!
因此他是真心实意的害怕和紧张,心里涌起了怒气,朝着姜家的人吼道:“你们要是逼死了我娘,就算姜丞相出面,咱们也得去皇上面前说道说道!”
姜家的人可以折腾陆筝儿一个庶女,但是逼死朝廷命官的亲娘,自然是不行的。
于是,只能先偃旗息鼓走了。
云太君等姜家的人走远,又被抬进了里屋,方才缓缓睁开眼睛,开口就哭,“天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要不是她装晕,姜家的人根本不会离开。
陆孝瑜见自家亲娘没事儿,松了口气,“娘,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我能没事吗?我敢没事吗?”云太君恼火骂道。
“娘……”云陆氏愣了一下。
倒是陆孝瑜做官的人,反应极快,旋即明白道:“对,对对!等下叫大夫来,把娘的病情说得严重一点,这样……,姜家的人就不敢再来闹了。”
云陆氏也是了悟,“是啊,只能让娘装病了。”
云太君气骂,“你们这一群孽障!早晚,我是要被你们给气死的。”
陆孝瑜赶紧安抚,扭头看见缩在角落的陆筝儿,当即火大,“都是你!好端端的闯出这等弥天大祸!是要毁了这个家吗?”
陆筝儿根本不敢说话。
云陆氏原本想开口维护的,却见云太君冲她摇了摇头,旋即明白,她越是护着筝儿的话,只会让陆孝瑜越发生气,不如由着骂几句算了。
陆孝瑜才不止想骂陆筝儿,简直想打,想杀的心都有了。
只是顾及云太君和云陆氏这边,狠狠骂了一通,“孽障!老实呆在家里好生反省,不准再出房门一步!”说完,便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陆筝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云陆氏心疼极了,上前搂着,“我的儿,让你受委屈了。”
云太君则没有说话。
这事儿要说起来还是因她而起,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心情复杂极了。
事后她仔仔细细的琢磨过,小戏子怎么会推错了人?当天陆筝儿根本没有红宝石的首饰,甚至连红色的绢花都没有,不可能认错的啊。
而且,就算认错了,为什么偏偏认错陆筝儿,不是别的小姐?
----仿佛是针对陆筝儿去的。
云太君忍不住想,很有可能是陆若晴发现了不妥,把红宝石头面借给陆筝儿戴,所以才会害得陆筝儿落水。
事后陆若晴再把红宝石头面戴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偏偏云太君不敢问陆筝儿,一问,就要牵扯出她安排的阴谋失败,害了陆筝儿,到时候云陆氏和陆筝儿都会埋怨的。
云太君吃了一个哑巴亏!
她心里憋气、窝火,但是也隐隐明白,自家孙女陆若晴比想象中的更加厉害,寻常的阴谋诡计根本对付不了。
“娘,筝儿真是太可怜了。”云陆氏愤愤道。
“呜呜……”陆筝儿却只会哭了。
“我头疼。”云太君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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