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百年孤独》加西亚·马尔克斯
◇
所谓异世界旅行,尤其是对于大魔法使来说该是一路畅快的存在吧。
确实如此,即便是各式各样的外星异兽在柳真面前都只有臣服的份。
但尝尝那个孤孤单单的感觉,总是少了很多滋味。
正因为如此,当时带上了一个友人一起。
准确的说,“他也不是我带上的,而是被妹妹放逐之后没地方去,于是跟随我一起。”
“放逐?被妹妹?”夏寒问。
“嗯,”柳真点头,“是圣堂帝国(零世界)的辛家,当时圣堂帝国的主战主和派争得不可开交,为了保存自己,辛家的兄长加入主和派,而妹妹加入主战派。”
最后主战派赢得胜利,作为兄长的辛剑被妹妹放逐。
可当辛剑狼狈地出现在我面前时,人们唏嘘屡立功劳的他遭到不公待遇的时候,我却被他的顽强所感动。
作为圣堂高阶牧师的他阳光帅气、心灵手巧、热情磊落,乐观助人,可是被放逐后的他变得沉默寡言,又因为之前在战场上失去一条胳膊,加剧了他表面上的阴郁感。
一开始只是可怜他吧,便让他缔约成为我的使魔。
“刚刚降落的时候什么都不熟,我们只好在穿梭机里生活,我负责出去探索收集物资,他负责看家。”经历大战后的我们还是年轻之身,虽然他没有年轻时那样热血朝气,但依然对生活充满爱意。
“他很快掌握了单手烹饪的技巧,粘好了兄妹俩的合照,还算着日子年年过我们俩各自的生日。”他终究是扛着压力好好活着。柳真渐渐浮起笑意。
“渐渐地渐渐地,对他肃然起敬。”烛火映着柳真温暖的笑颜。“岁月漫漫,我一直在外奔波,一段时间进入那里的王国,帮助那里的人解决问题,不断赢得认可,但他还是选择留在穿梭机那里每日清洗机器维护设备,用残缺的身体不断准备着返程的工作。”
可惜的是那里压根就不具备穿梭机需要的科技水平。而且各个部族之间争斗不断,其血雨腥风不比人间的阴谋诡计,但辛剑从来没有选择上战场。
明白柳真随时可以贯通核源独自离开,明白自己是个包袱,辛剑也不愿做出自杀的行为。
“开始的几年我有些累了,好几次回家的时候吼他一点忙都不帮,饭菜也不美味。他笑着承诺下一顿一定做好,但我心里却不是滋味。”柳真说完这里饮了一杯红酒。
平时觉得师父风趣幽默总是一副笑吟吟和无忧无虑的样子,然而此刻的她忧伤得像画里的人。没有人打断她的回忆,夏寒也不免后悔开启这个沉重的话题。
可是,漫长的生活总是令人难熬。
“之后几年我没收住手,见到敌人就杀,除了附近的精灵族,其他部族对我们都敬而远之,附近的城镇慢慢空了,我们俩和穿梭机对那个世界就像鬼神一样恐怖的存在。”
一次,站在山顶的柳真看着远处渐渐搬迁的生灵们,看着他们回望自己家园面露苦涩的脸,就连自己也觉得好累。
“那时真想撇下他一走了之。”当真正的无敌来临时,感觉生命是孤单的黑色的,那份悲伤和绝望拼尽所有力气都排解不掉。
而那一晚回到穿梭机里喝上一口蘑菇汤还心有余悸,这是辛剑自己试过确认无毒的蘑菇。
当然那家伙已经中毒躺在床上傻笑就是了。
【因为劫后余生,才更要拼命活下去。】
是他那晚对我说的话。
“我特别喜欢这句话,”柳真换了清一递来的热茶捧在手中,“其实那时候的我也算是经历几番浮沉,喜欢过伤害过,但命运对我的折磨似乎也是一种恩赐,挨过去之后我的心特别大,大抵那之后才决定和他一起面对下去吧。”
说完,给大家递来一个“你们懂的”的微笑。
“有没有生孩子?”清一冷不丁问了一句。
柳真没有回答,却陷入无穷的失落一般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众人担忧起来。
可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笑吟吟地继续说下去。
“一晃二十年过去,我还是青春之身,他已经迈入中年,我们也搬到了精灵的领地,迪德莉特女王对我们很友善,我也帮他们解决了一些边境纷争,就在那时我收到礼物,也就是塔莉雅的手环。”
“那你们不就可以一起走了?”清一举手提问。
“嗯,”柳真点点头,“但他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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