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叨扰了。”
说着便拉着庄婉仪的手出了正厅,岳连铮一字未发,二人告辞也不曾行礼。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连撕破脸都不必了。
“不知道商不换的耳根子,有没有商相爷那么软……”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便笑着转过身进了内堂,只留下张管事站在原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好险。
……
“你生气了吗?”
商不换是下朝才听说此事,怕庄婉仪进了将军府有何不测,便亲自赶来相迎。
他急得连轿子都不想坐,抢了下人的马便赶来将军府,不想却看到那样一幕。
如今两人同坐庄婉仪的马车回府,马车虽大,一路摇晃难免摩肩擦踵。
她又刻意讨好,双手垫着自己的下巴撑在他肩头,一张明艳的小脸离他只有半掌的距离——
他只要一低头、就能轻尝甘露的距离。
商不换果然低下头,看到她那双不点而红的朱唇,喉结滚动了一番。
很想尝,不过此刻还是克制一些好。
“我为何要生气?”
这个回答不够令人满意。
庄婉仪一下子松开了手,正襟危坐,让他顿时有种失落之感。
“我当然知道他在骗我,你说的是真话,是他故意绊倒了你。我怎么会疑心你呢?”
商不换又把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他喜欢刚才那个动作,喜欢那个角度看着庄婉仪,柔顺明媚得不像话。
庄婉仪噗嗤一笑。
“你知道就好。我瞧你板着一张脸,还以为你和公公似的,被他三言两语就挑拨了。”
她提到了商相爷,商不换顿时脑子清醒了起来。
是,这种挑拨离间是岳连铮惯有的伎俩,他不该有一丝一毫怀疑才是。
只是方才看到她偎在别的男子怀中,还是忍不住有些醋意。
“我明白。只怕岳连铮的希望要落空了,父亲他上回去将军府和明川郡主谈话之后,回来态度就发生了变化。虽然我们没有见面,他却让陈管事亲自来问我的伤口。”
提到伤口,庄婉仪把手抚上他的额心,那上头的伤疤很淡,可在他白净的肌肤上还是很显眼。
伤都伤了,再派人来问,又有什么用呢?
她轻叹一声,嘴上的话却和心里想的不同,“公公能让陈管事亲自来问,足见他对岳连铮已经产生了一些怀疑,对你的偏见也有所改变。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明白真相的。”
“罢了,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商不换面上没什么表情。
若是四年前,哪怕是一年前,商相爷有这样的悔悟,或许他都会欢喜。
可时至今日,他早已没有了耐心。
随他去吧——
他已经有了庄婉仪,有了自己的家,不再是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了。
这样想着,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的小腹。
庄婉仪似乎有所察觉,朝后缩了缩,故意不给他看。
“你在看什么?可是嫌我近来吃多了,大腹便便?”
“这也算大腹便便吗?我应该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样才是大腹便便。”
他勾唇一笑,将她压倒在车厢里,用唇堵住了她小声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