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中,凤兰亭自打回来就不吃不喝,在房中泪流满面。
她自小便是太师府的嫡小姐,可惜是次女。
受到的关注和宠爱都不如凤兰君,在凤太师和凤夫人的眼中,她也远远不如凤兰君。
凤兰君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皆好,还圆滑知世故。
她凤兰亭就是红花边上的绿叶,衬托端庄大小姐的愚蠢二小姐。
每回她犯了什么错,或是贪玩弄坏了什么宝器,或是说错话惹凤太师不快,都是凤兰君出面劝说教导。
她面上听从了凤兰君的话,其实心中无比孤独。
一直到十六岁,她嫁进了将军府,从此以后开始了不一样的人生。
她是将军府最受宠的儿媳,就连明川郡主这个大嫂都比不上,因为她多半时间都独居在郡主府。
她可以随意欺压古氏,可以在岳四郎死后还花红柳绿地打扮,还可以——
尽情欣赏岳连铮,这个英武不凡,高大俊朗的男子。
一直到庄婉仪出现,这一切就毁了。
骄傲的明川郡主看不上自己,却看上了庄婉仪。
软弱可欺的古氏一向默默无闻,也被庄婉仪调教得会说话了。
就连最看重出身门第的老夫人,也被她收买了心,竟然把自己休出了将军府……
她本就是一个寡妇,如今比寡妇还不如,是个弃妇。
这样的她,在太师府中,也注定过不上好日子。
她恨,恨不得庄婉仪也经受她这样的痛苦,甚至十倍百倍地多于她。
“母亲,我恨死她了,都是她的错,都是庄婉仪这个贱人!”
她想到那夜,庄婉仪说出她在赌坊查探的消息后,她就被吓得失禁了,不觉面上通红了起来。
此刻庄婉仪在做什么?
是不是正和明川郡主还有古氏她们,在背地里嘲笑自己?
凤夫人做在一旁的玫瑰椅上,淡淡地看着她,一脸无奈。
她并没有告诉凤兰亭,其实她被休回太师府之后,凤太师就特意派人去赌坊查探。
这才发现,庄婉仪所谓的证人证词,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那个死了的小厮小骰子,根本没有提到过凤兰亭。
这个庄婉仪很厉害,编造出一句所谓证词,就吓得凤兰亭什么都招了。
这能怪谁?
凤夫人叹了一口气。
只怪自家的女儿不如人,若是嫁到将军府的是凤兰君,必定不会落得今日这么狼狈的下场。
“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
凤太师踏进门来,怒骂一声,吓得凤兰亭停住了哭声。
只是两肩耸动,抽抽搭搭。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要害人还没脑子,你要是有庄婉仪那样的心计,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你下药给她的酒,她就知道吐在帕子里当证据。她随口诈了你一句,你怎么就认了?”
凤兰亭愣愣地抬起头来。
“父亲说什么?她诈了我什么?”
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惹得凤太师更加不悦,只是皱着眉头坐到了椅子上。
凤兰亭不禁把目光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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