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的念叨着,旋即神色舒展,“好一个万古愁,为胡兄这句诗也得喝上一大杯。”
说罢,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这豪迈之意似乎更甚三分。
“胡兄,请问这诗可有上下?”,酒圣看着胡雷,虽是询问,但是眼神中却充满期盼。方才胡雷念出的时候,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共鸣,仿佛这首诗就是为他而写一般。
胡雷却摇摇头,故作神秘道,“不可说,不可说。”
“来,酒圣先生,我们继续。”
酒圣无奈得摇摇头,胡雷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愿意做那死皮赖脸的事情。
又是一杯下肚,胡雷那莫名其妙的诗意不减反增,又是一副画面自脑海中闪现,“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酒圣愣了一下,“惟有饮者留其名,好一个惟有饮者留其名,这豪气,千古罕见。”
“胡兄,这诗可是你所做?”
胡雷继续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酒圣都无语了,好酒难得,写酒的好诗更难得,可这一会功夫胡雷都念了两首了,这一刻,酒圣彷如百爪挠心。
可怜他不知道是,在他看来皆可称之为传世的两首酒诗,其实出自同篇。
看着胡雷又端起了酒,酒圣也知道今天还是专心喝酒吧,别指望胡雷能给自己解答疑惑了,于是他也跟着端起了酒杯,这诗拼不过,酒还是可以一战的。
两人继续你来我往,一杯接一杯。现场的气氛依然热烈,但却和方才全然不同,看着那个喝一杯酒念一句诗的年轻人,大家都有点恍若梦中的不真实感。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
一杯酒,一句诗,胡雷算是彻彻底底的放飞自我了,既不管这诗是否应景,也不管他这一股脑的丢出这么多传世之诗会造成怎样的轰动。
事实上,围观党们已经被震得有些麻木了!
“复生兄?”
“啊,哦,叫我啊!”
“我说,这小子念了多少了?”
“从他开始念诗到现在已然过了五轮酒了,有35首之多。”
“有多少是你听过的?”
谭复生摇头。
“次奥,一首都没有?”,王子斌倒吸一口凉气,这有点吓人啊,这小子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吧。
谭复生继续摇头,“一首都没有。”,他双目凝重,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极其不爽胡雷大出风头的郑德又开嘲讽道,“我说胡老板,这可是斗酒,不是斗诗。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快点喝醉我们好收工回家。”
郑贤看着自己这便宜弟弟就好像看着白痴一般,事实上他这话说的也确实白痴,这点,从围观党的表情上也可以看得出来。
胡雷此时恰好又饮尽一杯,听到郑德的话,他斜眼看了过去。或许是因为酒意上涌的缘故,眼神中多了一丝以往不曾有的轻佻,“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郑德一愣,啥意思?
这时,人群中传来的私语声给了他解答,“吴姬压酒唤客尝?胡老板这不是就是说郑二少爷在请他喝酒吗?”
“噗,你可真逗,郑二少爷是吴姬啊!”
郑德脸都黑了!
“不是我逗,是胡老板逗!”
“更逗的还在后面呢,刚才郑二少爷还说早点醉了早点收工,分明就是在赶人嘛。胡老板却说“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这不是摆明了是说你们兄弟俩招待的挺好,哥都不想走了!”
郑贤的脸也黑了!
胡雷也是听得真真切切,不由得很是无语。好好的一首临别赠友人的诗居然被解答出了这种歪理,这些人真是人才。天地良心,刚才只是恰好想到这句诗而已,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好嘛!
相信我,这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