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澈踩着满地的名牌衣服,走到她身旁,大掌揉按她的头,嘴里却是不依不饶的训斥道:“怎么老是改不掉毛毛躁躁的习惯,本来就不聪明,还撞到了头,更傻了怎么办?”
“闭嘴!”许念气的牙咬咬,不心疼的问候一句也就罢了,还说她活该,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也会中了七年之痒的魔咒,她总感觉,越来越跟他没法处了,太气了!
宫澈不说,用一种很坚定的眼神看着她,无声说着他的无辜。
她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红痕即现,他咬牙发出声响,不等开口,听到她问他:“我结婚的那件婚纱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所有的柜子,全都没有啊,可我当初明明收在柜子里了。”
又嘀咕了一句:“难道家里遭过贼?”
有贼是专偷婚纱的么?宫澈无语,手不知道在墙上哪里按了一下,一道隔门出现,一间隐藏的房间映入眼帘。
许念傻眼,抓着他的手问道:“这怎么有个房间?你什么时候弄的?怪吓人的……”
“有几年了。”宫澈漫不经心的回答,修长的手指指着房间柜子里的一个大抽屉,开口道:“婚纱在那里面,不过你找出来想做什么?”
当年,她离开后,他每天换衣服的时候看到柜子里的婚纱,总是会撕扯出心痛的感觉,后来,他就命人打通了隔壁房的浴室,把婚纱,拍的几本婚纱照,她的衣服鞋子,全部都转移到了这里面。
“我就看看。”
许念蹲在柜子前,搬出里面一个大件的纸盒,盒盖打开,她的婚纱崭新如初,看的出来,他经常让人拿到婚纱店做了保养,否则不会这么漂亮。
视线侧转,她看到这房间里摆了一张睡榻,看那长度,应该是他躺的,而这房间的四面墙上,挂满了他和她的婚纱照,二十岁正值花样年华的她,二十六岁魅力大放异彩的他……
顿时间,她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她走到其中一排婚纱照前面,照片中的地方是靠在护城河河岸边的薰衣草公园,她的手里握着一把自己采摘的薰衣草,像只蝴蝶一样穿过整个薰衣草田,他跟在身后很远的地方,面容模糊,摄影师把焦点放在了他的脚上,他的脚,正踩着她的脚印,一步步的追随她……
她确定这是偷拍,或者是摄影师收到了他的意思,才拍的,反正她的印象中没有这组照片。
也是在后来,她才知道这处薰衣草公园,是他向许家提出联姻的第二天,派人从法国空运来的薰衣草,请了上千个花草工人,日夜轮流两班倒的照顾这片薰衣草,才让薰衣草活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我想要在薰衣草田里拍婚纱照?”许念的手触碰照片,没有摸到灰尘,很干净,眼泪瞬间淌出眼眶,顺着脸颊静悄悄的滑落。
当年,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和他结婚的,并没有和他说过她对婚姻的祈盼,对婚纱的向往以及婚纱照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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