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恶毒,他以前跟她吵架,类似于“死女人”已经是极限,他是G城的人,南方人温言软语,女人说话亦是秀声细气。裴家家教森严,对长者必须尊敬,他骂脏话的时候很少,跟申青在一起前,都没有骂过女人。
后来也是跟申青吵架的过程中,学会一两句顺着气势骂出来的“TMD”!
那也是少的,即便那次去马赛找她,去机场截她,他也没有句句骂她。
这段伤人至深的话,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只是就在这一刻,从他的喉咙里跑出来,带着义愤填膺的气焰,带着深恶痛绝的诅咒!
他恨死了她!
还未等她说话,他便挂了电话。
让出租车司机调头,去机场。
他喘着粗气,有些接不上气一般的虚力。
看着车窗外面,居民楼,夜场,商厦,街边小铺,都齐整整的关着门,偶有一两户门外闪着霓虹灯。即便街道上路灯依旧高亮,可是与漆黑的夜相比,仍旧显得力量薄弱微渺。
他无法克制自己,想要控制的呼吸一口口的从嘴里呼出来,太过急沉,都无法经过鼻腔。摁下车窗,外面忽入而来的冷风,灌得他一颤。
一年不到的时间,他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有时候想想,真想一辈子就那样躺在*上,躺在*上不醒来,便不会和她争吵,凶斗,他也不会被逼得跟她接触,跟有了瘾一样,有时候竟觉得和她吵架的滋味都是好的。甚至有时候看到她气极败坏的样子,自己都好有成就感。
一个植物人,干嘛还要醒过来?
醒过来感受这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她这样糟践他。
早就知道她桃花不断,从未安份过,从未本份过,却总是心存侥幸的想,谁没年轻过,谁没玩过?
他没结婚以前,也有很多女人,逢场作戏也罢,一时新鲜也好,但过去不代表什么,结婚了不就该对伴侣忠诚吗?
只要婚后,大家本份些,不就行了吗?
他也不去深究她的那些曾经,有什么好追究的,他并不是什么迂腐的人,那些什么处-女,黄花闺女又能代表什么,那样的女人就能保证永远只有一个男人吗?现在不代表将来。
若是什么都要清算,谁又能说自己的结果一定不是负数?
他觉得自己一直输,从未赢过,她跟韩继礼跑去马赛,他居然也能再次接受她。
居然也能相信她所许的那些个狗屁都不是的誓言!
他上辈子到底是欠了她什么?这辈子追来向他讨债。
裴锦弦的掌心覆在额头上,颅内的脑浆像在爆裂一般,疼得很,疼得感觉脑袋都要开花了。
出租车司机并不敢多说话,客人说去哪里便去哪里,锦秀路华庭世家这边,那是富人区,这些有钱人的事,还是少问得好
申青呆呆的看着手机屏,裴锦弦骂她的话,一下子像谁投来的炸弹一般,又准又狠,威慑力十足,让她的神都回不过来。
“申青!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臭婊-子!下贱至极的贱女人!”
申青看着站在屏风处端着水杯的申凯,心里的寒气一倏尔冲出来,一下子冲到四肢百骸,冷得她全身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