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觉得包间里所有的男人看她的眼神都暧昧了起来,她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强撑着站起来,告诉Amy,自己必须先走。
Amy看着申青脸色不对,忙先把她支开离去,又转身回到包间。
申青跌跌撞撞的跑出夜总会,寒风吹在脸上,皮肉里还是烫得火辣,她扯了扯领子,让冰凉的带着雪气的风吹进领口,还是热,还是热!
扶着墙,忍着身上那股子热浪一bobo袭来,想走到车租车停靠处打车回酒店,手却被人猛然拽住一拖,“申总,好有缘,北京都能遇到。”
邱沐川坏坏的,痞帅的脸,在她面前一晃一晃的,晃着晃着,怎么又变成了裴锦弦……
她猛的揪掐了一把自己!
申青恍然间已经跌入邱沐川的怀中,她的整个神经又想崩紧,又想豁出去,自暴自弃的干脆断掉算了!如此挣扎之后,只剩下精疲力竭。
站在路灯下,雪似乎纷扬着下得更大了,抓住男人大大的衣领,他头顶那些雪花一朵朵的夜灯中在映在她的眼里,白亮亮的,花几个花瓣儿,没有化开,又落下一朵来。
就好象年前那个雪天,这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齐膝呢大衣,他头顶也粘着雪花,栗棕色的发上全都是小朵小朵的雪花,积了薄薄的一层,本来全身都在发烫,突然脸上有更温热的水痕往下滑下来。
邱沐川起先拉住申青的时候没有想过会得到她什么反应,这个女人接触过多次,他似乎有些了解了,傲得很,他甚至很喜欢她那股子傲劲,一个女人出生豪门,从小到大生活优越,又长相出众,单就凭这两样,她为什么不可以傲?她有傲的资本。
就是因为她一直都傲着,他才会明知道她有婚姻绑身,还是有些心痒,阅女无数,能把心痒的时间维持这么长的,还是少。
明明以为她一转身会推他一把,抑回是冷冷的来句,“邱少,好久不见。”,更甚的吼一声,“干嘛!”
哪知她竟是这样的表情,痴痴的望着他,夜总会外的风雪还很大,本就有璀璨的霓虹,这时候路面外的路灯又分外明亮。雪花一朵朵的从她身上落下来,落白了她一头的发,却有了斑斓的色彩。
她的眼睛依旧望着他,望得她眼睛里渐渐的起了水雾,那水雾一阵阵的泛起来,像泉眼一样凝着,眼睛一眨,哗啦一下,霎时就滚了出来!
滚过脸庞,他听到她轻轻抽泣的声音。
喉咙上有什么被粘黏住了一般,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的手伸过来捧着他的脸,一边抽泣一边摸,她的唇片一直在抖动,抖着抖着往下撇去,她踮起脚尖,将脸贴在他的脸上,她脸上那些泪水,全都沾在了他的脸上!
轰!
雪花突然从黑色的天幕中砸下来!大捧大捧的,砸在他们身上,却让他的血液流动得更快起来,理智中一直在屏蔽一些因素,那些不愿意去想的因素,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什么狗屁原则,什么狗屁素质,统统不要了!
一把扣住她的腰,托起来抱在腰上,一句话也没问,便往车库走去!
她嘤嘤的声音蹭他的耳际,那柔软的唇片就在他的耳边沾沾黏黏的,他大口大口的开始呼吸,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摁到他的面前,吻了上去!这一次的吻,嘴里没有酒渡过去,她没有将酒吐出来流到衬衣上,有的只是她同他接吻的滋味。
军牌的越野车门打开,把女人放进去,她却轻泣着怎么也不肯放开他,死死的拖着他的脖子,“锦弦,锦弦,不走,不走。”
邱沐川一直都有一种预感,就是申青被下了夜总会里那些下三滥的药,经常在那种地方出现的人对于这种伎俩早已见怪不怪了,之所以不再和她说话,就是担心他会因为对方被药迷过而下不去手!
他心中卑劣的想过,不管那些,有什么下不去手?虽然他从不强迫上一个女人,但药又不是他给下的!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但此时听到她一直喊着裴锦弦的名字的时候,怎么就会窜出一种怒火呢?
以前从未有过,她在锦弦控股的时候,拒绝他,他懒懒的,知道她结婚了,他也懒懒的,甚至她离婚后回了海城,他过去谈条件让她做他的清人,她不同意,没有得到他,他还是懒懒的,一瞬间的不愉快而已。
于他来说,无所谓,只不过是个女人,没得到而已,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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