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巴黎!
裴锦弦听着工作人员的叙述,头疼了。
巴黎在法国,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她果真是下了决心,连走也走得这么远……
他转身。
云烨追过去扣住他的肩膀才松了手,“你上哪?”他纳闷,这才刚刚查到点眉目,招呼也不打一个,转身就走,像什么话?
裴锦弦脑子有些乱,乱得大脑回沟里只有那么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在说,“G城直飞巴黎,G城直飞巴黎,G城直飞巴黎”魔音似的,在脑子里钻来钻去,钻得头都快疼得炸了,“我去车里拿证件,买机票,飞巴黎。”
“锦弦,你疯了?你现在这样过去怎么找人。”
裴锦弦也知道自己疯了,以前从未想过会在林致远和云烨的面前表现自己对申青有多在意,他也怕会像林致远一样,被人捏了把柄,那种感觉一定不会好,他知道,像他们这些人,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弱点,否则不知道被人整成什么样。
可这次,他真是无法掩饰,太太不见了,绝决的写了分手信,她说,你有白珊相携到老,我也会找到一个称心伴侣。
这还叫他如何掩饰,装作不在意?去周-旋?去算计?去让别人以为他的目的并非如此?然后花大量的时间去声东击西?
完全乱了。
异国他乡若是去游玩,会有一种心境,可如今,他一想到巴黎两个字,整个心都是揪颤着的,俊眉深蹙,吐了口气,“她去了巴黎,一个星期了。我必须得过去,那边她可能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你知道的,那边很多流-氓就喜欢调戏欺负黄色人种的女人,小混混也喜欢抢中国人的包,而且那边的警察也很高傲,申青的性子又犟得很,万一发生什么冲突,怎么办?”
他想,如果这样,她该怎么办?
如果那样,她又该怎么办?
云烨再次拍了裴锦弦的肩,还好自己的脑子比较清楚,申青那种见过世面的女人,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平时公干也会出差去国外,怎么就会是一个会被小流-氓调戏,会被小混-混抢劫,会跟警-察发生冲突的女人呢?
申青这样的女人,出去肯定都有准备,也不会去那些流-氓汇集的地方,就算住酒店,肯定也是五星级的,到底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简直有点莫名其妙啊。
“你现在这样过去,也找不到人,我们坐下来商量一下,过去应该制定什么方案找人,登报和杂志做寻人启事?我觉得没什么用,她有心走得这么干净,必定不会主动出来。”
“要商量多久?”裴锦弦肃然问。
这下把云烨问住了。
衣袋里突然震动一下,然后开始唱歌:
“候鸟飞多远,也想念着南方。
旅人的天涯,到尽头还是家。
下一站还感觉不来是冷还是暖,天一亮我又离开……
如果我回来,有没有人等待?
如果我孤单,会不会谁明白?……”
裴锦弦听着歌词唱到此处,这些歌词,如果嵌进他们的生活里,就是一种预言,“天一亮我又离开,如果我回来,有没有人等待?”
我不仅在等待,我还在风狂寻找,可你,为什么不回来?
他伸手钻进衣袋里,摸出手机来,转过身去,眨了下酸胀的眼,粉色的镶钻手机拿在手里,接起电话。
裴海的声音冷静自制,并无半点起伏波澜,态度也似申青没离开时的口吻,慈爱温和,“锦弦,你在哪里?”
裴锦弦看了一眼国际出发几个字,“爷爷,我在外面出差。”
裴海又岂不知道裴锦弦在撒谎,他一直都知道孙子在撒谎,不想见他,怕面对,不过是不拆穿他而已,“我知道你在G城,回家里来。”
这几天,裴锦弦过得很累,不单单是累,感觉自己脚尖踩在悬崖边上,背后悬空。但是空中又坠下陨石,逼他伸手顶住,他被压得喘不过去,很想不撑了,干脆被砸到崖底去算了,但他又看到自己的太太,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平地上,他若坠下去,想过去拉她的手的机会都没了。
所以,头顶上的石头,他还得撑着,不能松,背压弯了,也不能松,扣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子,放缓语速,“我很忙,阿青不在,好多事都是我一个人在处理,爷爷,等忙过这段时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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