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门小厮见到左相,面下大惊,慌忙上前来跪在了左相的跟前求饶道:“相爷饶命,奴才并不是有意让孟家的人站在娄家门口的,还请相爷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吧。”
现在娄家谁都知道娄竟恨透了孟家,此时见到孟家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家大门口,心里头惶恐也是理所当然的。
“安桥姐姐去世之后,小女日日都难以入眠,当初安桥姐姐那般待小女,此时没能帮上安桥姐姐,小女的心中一直都无法安生,十分惭愧!”孟逸真垂着眸同娄竟说道,说的话每句都是掏心掏肺的话,娄安桥对她确实是至真至诚,而她却没有能够将这份恩情还回去。
而娄竟对于孟逸真的话也是没有丝毫的怀疑,本来她就是李孝川的准王妃,那么对他来说便就是朋友,而另一方面,娄安桥喜欢孟逸真,这是他这个做爹的一直都知道的事情,他也相信自己家女儿的眼光没有错。
思及此,娄竟苦涩的笑了笑回道:“遗憾啊,若是桥儿知道你来看她定是十分开心,只可惜她却再也看不到了。”
说着,娄竟的眼角闪过一丝可疑的晶莹,触景伤情。
跪在地上的小厮霎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看着娄竟和孟逸真的态度,倒是和自己想象中的场景完全的不一样,一时间有些蒙在了那里。
而就在娄竟准备让下人请孟逸真进去的时候,乍然间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小厮,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说道:“你为何要跪在地上?”
小厮此时有些为难,不知道该要怎么解释才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
“我们进去吧,拖到今日才来吊唁,是逸真做的不妥当。”孟逸真适时的出言将小厮的尴尬给解决了,那小厮对于孟逸真的认知霎时间就换了一种态度。
也并不是所有的孟家人都是一样的可恶。
娄安桥的灵位设立在了娄家的祠堂中,摆在了正中央的位置,孟逸真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朴素的白衣,头上未安任何的发饰,就这样前来吊唁,但这样却也是对逝者的尊敬。
孟逸真跪在了她的灵位前,磕了三个头,这是对于逝者最大的礼数,孟逸真行了这个礼便就是在表示自己对她的惭愧和尊重。
旁边的娄竟看着孟逸真的模样,心中颇有感触,早些便就听闻孟逸真在孟家虽然是嫡女,但是地位却十分之低,本来以为会是一个粗鄙之人,却未想到比起来孟家的其他人,她却是那个唯一一个能够看的顺眼的孟家人。
也难怪堂堂孝王爷会如此喜爱。
吊唁完后,孟逸真调开了炎,和娄竟单独在厅中说话。
“在娄左相的计划中,是否会对孟家加以打击?”孟逸真直奔主题,看着娄竟认真的说道。
娄竟起先有些踌躇,然一想到对方对自己女儿做的事情,沉了一口气,表情冷冽的坚定道:“不错,老夫确实是做了这个打算,若是孟小姐今日是来阻止老夫的话,那恕老夫恕难从命了。”
孟逸真看着娄竟严肃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娄左相误会了,孟家是皇后手下的爪牙,而皇后又视小女为眼中钉,娄左相这般做法,也就是如同砍了皇后的翅膀,而且娄左相应当也有所了解小女在孟家的地位如何了吧。”
这么一说,娄竟忍不住看了孟逸真一眼,却发现对方的面上并没有说谎的痕迹,甚至十分的认真,而她所说的话,都是娄竟有所听闻的。
先不说孟家的事情,皇后曾经三番两次的差点将孟逸真置于死地这件事情,她都是有所耳闻,怪只怪他的桥儿却没有孟逸真这般的聪慧,足以化险为夷。
想着,娄竟又有些伤情了。
“如此自然是极好,那既然如此的话,孟小姐为何还要专门来问老夫?”娄竟心中所疑惑的,便就是这个。
孟逸真收回了视线,将眼眸看向正前方缓缓开口说道:“孟家的身后有皇后,而想必娄左相已经得知了真正害死安桥姐姐的人就是皇后,斩断孟家就相当于间接的斩了皇后的同盟,这样一来恐怕皇后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娄左相得逞,小女此番来,是想要提醒左相,万事都要小心,不要被皇后抓到了把柄。”
听得孟逸真一席话,娄竟才恍然醒悟了过来。
她说的没有错,孟家虽算不得多厉害,但是此时他已经同皇后是一伙的,皇后的身后有祁家,祁家可是连皇帝都要忌惮上三分的,他区区一个娄家,若是被他们联合起来打击,恐怕到时候他也会有所不测。
想到这一点,娄竟的面色微微有些难看。
似乎是猜到了娄竟的心思,孟逸真紧接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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