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老瘸子

    “你们认识老瘸子？”，潘老师颇为好奇的对着我们说道。

    八路和蛮子对视一眼开口讲道:“原来他是真人不露相啊！原本我们以为他只擅长临摹字画古迹，没想到他竟然是法力高强的茅山道人”。

    潘老师微微一笑，重新坐回椅子上开口说道:“老瘸子这个老顽固临摹的东西的确可以做到以假乱真。既然你们相互认识，这件事情又好办了一些。尽量说服老瘸子，他虽然瘸了，但有他的帮忙，此事应该能够圆满解决”。

    “谢谢潘老师指点”，我和八路蛮子皆是弯腰对着潘老师说道。王大粽子的事情就像一块石头压在我的心头，让我惴惴不安。如今这件事情有了眉目，让我心中舒服了许多。“现在像你们这么负责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如果以后有事情大可到师大找我。别的我可能帮不上忙，但一些理论上的东西，我还是知道一些”，潘老师说道。

    潘老师这句话让我们三人心中一喜，在北市能搭上潘老师这根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别的不说单说有了潘老师的人脉，以后捣腾一些古玩可就容易多了。

    “三位，老头子要做午饭了你们要留下吃点吗”？潘老师缓缓站起身来下达了逐客令。偏偏蛮子听不懂，见潘老师站起身来他也连忙站起来笑着说道:“潘老师怎能劳烦你呢？你坐下休息让我露一手”。

    “蛮子”，扯了扯蛮子的衣襟，八路笑着对潘老师说道:“潘老师现在已经过了正午，要不由我们请客，请你到外面应付应付可好”。

    摇了摇手潘老师说道:“外面的东西我可吃不习惯，几位请回吧”。

    给潘老师买的水果和保健品，潘老师一件都没要，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吃过午饭之后我们又提着这些东西来到了城东天桥下准备拜访老瘸子。

    “之前不知道老瘸子的真实身份，还不觉得他脾气古怪，如今想想他的脾气确实不怎么样”？看着石桥下那不大的小屋子，蛮子停下脚步说道。

    我连忙问道:“你们与他打过不少交道，说说他性情如何，是不是很冷漠？”。

    “倒也算不上冷漠，就是不爱笑话也不多。我们和他交易了两三年，大多时候都是我们在说话，他总是点头或是摇头，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蛮子开口说道。

    “你心中有冷漠这个概念吗?这还不算冷漠，什么才能叫冷漠”？我瞪了蛮子一眼当先朝着那小屋子走去。

    老瘸子居住的房子建在天桥之下，受地理环境限制，房子不大，也显得有些破旧，我们来到门前时见到房门紧闭，我正欲敲门。八路拦着我说道：“老瘸子很少离开房间，房间也从来不会上锁。他讨厌敲门声，因为敲门声会打扰他工作，所以我们到他房间外，都是直接推门而入”。

    八路对着我说完，抢先一步走到我身前，将那破旧的大门缓缓推开。

    随着阳光射入房间，老瘸子略显佝偻的身体映入了我的视线中。他的头发和潘老师的头发差不多长，但他的头发不像潘老师的头发随意披在脑后，他的头发是肆意的疯长乱糟糟的一副完全不修边幅的模样。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衣服上面擦满了各种油污，沾满了五颜六色的墨汁。他没穿鞋子，两只脚任性的裸露在外面，沾满泥污的脚趾甲让人毫不怀疑能够穿透任意一双鞋子。我看得仔细，清楚见他的右脚脚腕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我明白的他右脚的脚筋已经被人挑断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心狠心辣。

    我们从门外走进来，他连看都未曾看过我们一眼。直到半响之后，一副草字被他临摹完毕。他才抬起头来，看向了我们。只是静静的看向我们，一句话也不说。

    “前辈，有段时间不见你老人家，身体可还硬朗？”，八路笑了笑之后，一边将礼物放到老瘸子身旁的桌上，一边开口说道。

    老瘸子径直走到八路身前，随手从袋子中抓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之后说道：“这次要临摹什么东西，放哪里就行”。

    “前辈我们这次来不是谈生意，是有个忙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我上前两步走到瘸子面前开门见山的说道。

    老瘸子闻听我的话，只是斜眼看了看我便没有了下文。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一张木椅上坐下之后，竟然缓缓闭上双眼假寐起来。

    “前辈，我们的确有要事需要你帮忙，是潘老师让我们过来找你的”。我一边说话，一边从兜里面掏出潘老师写的信递到了老瘸子身前。

    谁知这老瘸子也当真是不近人情，拿过潘老师的信件看都未看便是扔在了一旁。他开口用冷冷的声音说道：“瘸子我只会临摹字画，其余的东西一概不会，你们的忙我帮不了”。

    “我们还没说是什事情，你怎么知道帮不了，是不想帮还是不敢帮”。蛮子闻听老瘸子的话，蛮劲上涌当即开口大声问道。

    “不管什么事情，我是不想帮，不敢帮也没有能力帮”，老瘸子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说道。

    “我们从潘老师哪里已经得知你的真实身份是茅山道人，茅山作为捉鬼界第一大门派，向来以捉鬼伏妖为己任，前辈即为茅山弟子如今有邪祟当道，难道前辈也要视而不见吗”?对着蛮子摇了摇手示意，我开口对着老瘸子说道。

    “我曾经是茅山道人，可现在已经成了瘸子，一个瘸子何谈降鬼，一个废人何谈伏妖”，老瘸子睁开眼睛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斥着哀伤，充斥着自暴自弃，似乎对生活已经没有了多少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