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儿越想越觉得奇怪,盯着这个小瓷瓶,身子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直到视线越过床头柜的柜面,才发现瓷瓶下方还压着一张字条。
“安胎丸,空腹送服,每次一丸,每日两次……”温婉儿逐字逐句念出声,心里的疑云却越积越厚:“……甲鱼乃凉性膳食,孕妇不宜,切忌服用……”
“这是……什么呀……”温婉儿瞪着手上的字条半晌,又抬眼看看瓷瓶,不由自主地伸手拔开瓷瓶的软塞,一股药丸的清香从瓶里溢出。好闻是好闻,可究竟是谁放的呀?春桃、冬梅?看字迹口吻都不像。
蓦地,她想到那个家伙。不!不可能!反驳的声音当即在心底响起。
那家伙恨不得扒掉她一层皮吧!哪怕去求了圣旨要娶她,也是出于无奈,怎会如此好心?又是送安胎丸,又是提醒的?再说了,就算是他,又是怎么得知她昨晚的晚膳还有甲鱼的?
可若不是他,那会是谁?给她送安胎丸、又嘱她不要服食孕妇禁用的甲鱼?
这么一思索,温婉儿顿觉后背袭来阵阵凉意,忙不迭交臂互搓。
一想到有人潜伏在暗处观察她,还趁她睡着时走到她床头边,哪怕真没什么恶意,也让她毛骨悚然。万一,万一对方临时起意,想害她也是分分钟的事……
嘶——温婉儿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三小姐,您醒了吗?奴婢进来伺候您起身。”
这时,候在房外的春桃,听到里头的动静,叩门问道。
温婉儿无暇猜测更多,手一抹,将瓷瓶和字条如数扫入床头柜的柜屉,然后一把扯过锦被,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小姐……”
替温婉儿更衣梳妆时,春桃欲言又止地看了温婉儿好几眼,最后,想必是实在忍不住了,低喃地唤了她一声。
温婉儿叹了口气,透过铜镜看着春桃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件事……归根结底,是我的错……”她就不该忘了喝那碗避子汤……
“所以,你和冬梅知道就行了,别胡思乱想,整的像是你家主子我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还有细雨和小花那里也不要走漏的风声。”
好吧,她的确很委屈,为何老天爷要让她穿到书里,还是反派一号的角色……
“三小姐……”春桃听自家主子这么一说,再结合主子平素的性子,迅速脑补了一番主子之所以怀孕的前因后果,当下,不知该安慰主子,还是该同情……呃,那个让自家主子有了身孕的男人……
想到这里,春桃梳头的手顿了顿:“三小姐,那赐婚的事……”
唉!她就知道她会这么问。温婉儿无力地垮下肩,“春桃啊……”
“三小姐!”春桃倏地记起昨晚临睡前温婉儿的吩咐,忙正色道:“奴婢多嘴了,求三小姐莫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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