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柳月。
“去北京,去西京……”柳月说。
“公干?”我问。
柳月没有回答我,看着我,突然轻笑了一下:“不告诉你!”
“去干吗呢?”继续追问。
“去进一步落实进一步证实进一步夯实我要做的事情!”柳月眼里露出坚毅的神情,同时继续笑着看我:“小伙子,时不我待啊,我这人,其实也是个急性子,我要做的事情,我也着急……同时,我要做的事情,我必须要做成,不管有多大的艰难险阻,必须做成……”
“哦……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我说。
“因为我有值得我执着的理由,为了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的期冀,我的一生的坚守,我必须要执着……”柳月的口气依然坚定地看着我。
柳月的话让我浑身一震,是啊,柳月说的多好,我也要想柳月学习,为了我心中的深藏的爱,为了我心中那不灭的光芒,我一定要找到柳建国,即使我现在没有空,等我结完婚,忙完了,我还要去台州,去找寻柳建国。
找不到柳建国,我绝不罢休,绝不!
晚上回去,我给晴儿看了柳月给的卡片,说是采访的礼物。
晴儿很高兴地接过来看了看:“好呀,太好了,明天是周末,我们明天去照婚纱照……”
第二天,我和晴儿去照婚纱照。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照婚纱照,和我的妻子晴儿。
我没有想到,那些照片上看起来雪白圣洁的婚纱,原来是这么脏,都是污点。
我穿的那些衣服也都是脏兮兮的,上面一股味道。
在摄影师的指挥下,我和晴儿换着不同的衣服,变化不同的背景和姿势,整整照了一天,又渴又累又饿,腿都麻了,直到晚上,才算折腾完。
回到宿舍,我往床上一躺:“操——累死了,真累,太折腾了……他妈的就凭照婚纱照这么累,我就再也不想结婚了,折腾一次,走完程序,够了……”
晴儿过来一拉我的耳朵:“坏蛋老公,你什么意思,你原来还想再结一次婚啊,是想离婚再结婚呢还是打算娶二房啊?”
我努力一笑,拍拍晴儿的屁股:“原本无意,现在,更无意了……”
“这还差不多!”晴儿莞尔一笑,松开手,低头在我嘴唇上亲了一口:“这一辈子,你就别想什么打算了,死心塌地跟我过就行了,我会把你栓的死死的,你就甭做那黄粱美梦了……”
我的心里一阵死灰,一下子睡了过去,直到晴儿做好饭叫我起来吃饭。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元旦到了,我和晴儿要举行结婚大典了!
两年多之前,我经受了第一次的人生洗礼,柳月带我趟过了女人河,将我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现在,我即将接受另一次人生洗礼,要和晴儿从法律和世俗上正式结为夫妻,从此后,我的单身生活结束了,我为人夫了!
我怀着复杂的情感,带着一丝茫然和失落,带着一丝愁苦和心悸,带着难言的空荡荡和沉甸甸,迎接我人生新的时刻的到来!
在这段时间里,我和晴儿非常忙碌,筹备结婚前的所有事宜,忙得不亦乐乎,工作之外的所有时间几乎都放在了这上面。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感觉筋骨都散了,自然也就没有了做那事的兴趣。
我是如此,晴儿也是。
不过我知道,即使晴儿再累,只要我想要,她还是会给我的。
不过,我确实也累坏了。
新房装饰的很精致,老三亲自操事,半个多月功夫就弄完了。
之后,我和晴儿采购家具,收拾房子,家里生活的必备用品也基本采购齐全。
在元旦前几天,我和晴儿就搬到新房里去住了。
这期间,老三和兰姐还有陈静帮了大忙,整日里也是跑前跑后,当成自己的事情做了。
有朋友如斯,我很满意,很感动,也很知足。
陈静真的和晴儿成了好朋友,关系处的很融洽,抽空还经常在一起说些悄悄话,神态亲昵。
晴儿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夸赞陈静,说陈静这人其实真的不坏,为人很实在,很耿直,很热情,特别是对自己还亲如姐妹。
秦娟没事的时候,也经常来我们这里帮忙拾掇房间,打扫卫生,做晴儿的下手。
柳月自从去了北京和西京,就一直没有见到她。
柳月在江海的时候,我虽然不是每天可以见到她,却感到心里很踏实,仿佛她就在我身边,这让我做事和生活都感到很贴近你,很有底气。柳月出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我的心里总是觉得空荡荡的。
我不知道柳月到西京和北京到底是跟什么,是去落实什么事情,到底是公事还是私事,她不告诉我,我也问不出来。
没有柳月的日子里,让我常常在忙碌之余感到几分失落。
我除了失落,心里还时常涌起对柳月的思念和牵挂,不知道柳月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一个女人,孤身在外,奔波飘零,该是怎么样的滋味?
深夜里,我有时候会醒来,脑子里全部都是在外的柳月,思念着想念着牵挂着柳月,不知她何日归来。
柳月走之前和我说话时的表情我历历在目,那种坚毅和坚定,那种执着和坚强,让我经常从心底里生出一种骨气和种气,还有一种鼓舞和激励。
就这样,每日里,我带着迷惘的惆怅,带着忙碌的遐想,带着穿梭的挂念,让柳月在我的脑海里闪回和出没。
杨哥一直没有出现,他不出现,我也不想他,甚至有时候想不起他了。
我对杨哥在我出事之后的表现一直耿耿于怀,他竟然故意瞒报,不告诉柳月,这是我不能接受的。虽然我知道他的用途和用意,我明白他的心思和所想,我也知道自己应该换位思考去理解他,可是,我的心里就是接受不了。
改变一个人容易,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却很难。
这段时间的工作比较顺利,自从出了那件事,自从陈静给刘飞来个一场旁敲侧击的冷幽默,刘飞再没有惹出什么事端。
刘飞不给我们出难题,我们自然也不会给他出难题,我们正需要和谐的发展和工作环境。
梅玲依旧每日来回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各种场合,从办公楼到工地,从酒店到舞厅,从宾馆到领导办公室……
在办公楼里,我经常可以听到看到梅玲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的风火身影和嗓门,还能经常听到梅玲诉苦的声音,似乎整个报社都是她自己在工作,别人都是吃闲饭的,没有了她,报社就得关门,大家就得失业,仿佛她就是整个报社的救星和光明。
我很忙,梅玲也很忙,我们谁都没有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