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莫测,看着他理所当然地拦在自己面前,而她再一次,出不去了。
除了此刻手脚是自由的,她再一次又成了笼中鸟了。
“我擦,你到底要干什么?限制人身自由吗?信不信我报警?好狗不挡路,你没听过?”
这就是她的真面目?小辣椒一只?
不得不说,现在的经历,对于杜鲁斯来说,还是比较新奇的。
从小被各种光环,在富裕家庭长大的他,鲜少见到如此“剽悍”的女子。
长了一阵漂亮的脸蛋,怒起来跟辣椒一样,手脚并用,还跟他过了几招。
他的兴趣,已经完全被调到最高点了,这个小辣椒,他要定了。
“你现在出去,能保证你能找到路吗?你要去哪里?做什么?找你家人?你还记得他们?你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你确定你能找到?”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就是杜鲁斯,总能戳中她的软肋。
凌凌顿住了,迟疑了,咬唇,不语。
白净的小脸上,闪过几丝迷茫。
杜鲁斯看到了这一点,继续说:“你口袋里有钱?你能叫到出租车?你能走出这个国家?你甚至连证件都没有,你就是传说中的黑户。”他脸上的笑,越发的漫不经心。
若是细细看,肯定能看到他眼底的算计。
不如将计就计,把她留下吧。
他不否认这个女孩给自己的特别,最起码在此刻,她足够让他好奇。
凌凌想了一圈,眼神变暗,防备地看着他。“怎么回事?那我怎么会在这里的?是不是你?啊。”她突然脸色一变,指着他,颤抖地大叫。
“今昨天晚上你对我干了什么?禽兽,你个害人精,要不要脸?”她气得脸歪了,一阵青一阵白。
任哪个女人发现自己一早起来,发现跟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睡在一张床,甚至在做着某一件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都会尖叫吧。
她只是,在这种自然的反应之下,做出正确的防卫,将男人踢到床下,顺便想着暴打对方一顿,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反而被他绑住了。
杜鲁斯被她这话一说,顿时,好吧,俊脸上还真的有几分狼狈。
不过他是谁?他是杜鲁斯,脸上微变的表情,只短短持续了一秒钟,他就恢复了镇定。
“难道,你真的忘了?”
“什么?”凌凌不解。
“我把你从美国救回来的,你出了车祸,醒来之后,一定要报恩,于是。”
凌凌脸色僵硬,自顾自地接下去。“于是,我提议要肉偿?”
他没有说是,还是不是,环着手,悠闲地看着她,脸色似乎是笃定,信心满满的那种。
凌凌捂脸,怒视着他。“说什么鬼话?当我傻子呢,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会跟古代一样救人一命就要以身相许吗?姑奶奶最不屑的就是这个了。”
她突然,找回自己的气势,蹭蹭地走到他面前,伸出如青葱般的手指,点着他的胸膛,质问。
“说,你到底是谁?以为我失忆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不是?要坑我,想得美。我的证件呢?我的钱呢?赶紧交出来,我要走了,立刻,马上。”
这个地方,她不想再呆一秒钟,免得被他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染指了。
杜鲁斯勾唇,蓝色的眸子,直直看着她的黑眸,水汪汪的大眼睛,脸上的皮肤如最上等的白瓷,甚至她此刻的脸,是完全素净的,跟她所看的女人有太大的区别。
他低下头,伏在她的耳边,轻轻吐出几句话。“我什么时候说了你要以身相许了?你一直在这个别墅里当佣人,要赚取你的生活费,以及报恩。”
砰!
凌凌的脸,瞬间涨红,这是真相?这真的是真相?
“至于昨晚的事么!”他的尾音拖得老长,将她的心,狠狠地悬在半空.
下意识的,凌凌有点不想听他的话了,可是这个时候不想听,迟了。
“你的贼胆,当然没有那么大。不过据说你喜欢我,昨天晚上我喝醉了,而且很奇怪的是,一大早醒来,发现你一个佣人,在我的房间。”杜鲁斯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凌凌满脸恼怒,这些话,在她听来,绝对是无稽之谈。
“笑话,本小姐绝对不会这么不要脸。更不会这么没有眼光,看上你这样的伪君子。蓝眼睛,你最好把我的东西交出来,否则……”否则不下去了,她想着要怎么威胁,可是发现他似乎没有什么地方能被自己威胁的。
杜鲁斯奇怪地瞟了她一眼,摇摇头。“既然你要离开,我也懒得管你了,大门就在外面,你自己出去。不过至于你说的证件,我也没有,你自己在外面,最好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