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维没有否认,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不过是随便调查了秦天一下,谁知道就查出了那样的黑幕。
“这么说,还真的是他动的手了?那个季若琳知道吗?”顾依维趣味盎然地说。
她很好奇,这个秦天是怎么下手的。
“不能这么说,单是车祸一事,倒真的是季成年自作孽不可活,这一点,怕是连秦天也没有想到吧。”
“哦,原来如此。”顾依维说了一句,继续等他的下文。
“两天前,季氏股东曾召开过一次股东大会,公司的股东全都出席了,而且,秦天也参加了。”
顾依维了然一笑,“原来他一早就计划好了,他直接在会议上要求总裁一职换人吗?”
龙锦墨摇摇头,“说这事的时候,所有的股东都出去了,就他们两个人在,并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之后据说有听到季成年破口大骂的声音,但是什么原因,大家都说不知道。”
这才是诡异的地方,却也是说通的地方。
秦天一早就在暗中收购季氏的股份,在股东大会召开之前,他已经掌握了季氏百分之三十几的股份,比季成年手里的百分之三十,已经多了一些。
他给了这样的消息,让季成年知道,季成年自然是会生气恼怒,破口大骂,便是这么来的吧。
而后出去喝酒消愁,这么一来,似乎就说得过去。
“那季若琳呢?”
“刚从马尔代夫回来。”
另一边,秦天自己的私家别墅里面,正上演着不可开交的争吵。
白天,屋子里的暖气正好,与外面的寒冷似乎搭不上边。
季若琳站在沙发旁边,看着沙发上坐着,满脸沉默,但是异常阴冷的男人,觉得心底的冷意,比外面的天气还有凉下几分。
“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是不是?”她这一声,吼得撕心裂肺,连眼泪都出来了,头发散乱,神情萎靡。
不像是上流社会里面的贵妇,更像是疯婆子一样。
秦天没有理会面前女人的发疯,也没有在意女人此刻的外表以及涵养,而是从桌上拿起酒杯,送到唇边,慢慢品了一口,神情悠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秦氏的总裁夫人,不是疯子,注意好你的形象。”他说,却带着可怕的冷意。
这个男人不再是事事体贴着自己的男人了,而是一个可怕的潜伏者,一个满是心机的男人。
“为什么选中我?我一直也在想这个原因,原来,你是看上了我季家的家产,秦天,你好狠的心。”
此刻的季若琳,眼底有悲伤,已经痛恨,悲伤是因为自己父亲的时,而痛恨,却是对面前的这个男人。
父亲在离开办公室前就先给了她电话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女儿联合着女婿来谋夺自家的家产。
可是谁知道,问出的问题,季若琳一概不知,还说秦天临时有事飞一趟加拿大。
当即季成年即心凉了,联想起女儿与秦天的一切,顿时就想明白了。
怪不得,他说一直对女儿视若无睹的秦天,会答应和女儿在一起。
他与季若琳的开始,便是预想好的,他的最终目的,便是为了夺得秦氏。
“发够疯了没有?要是够了,就回房间去,看看你现在,哪里有一分上流太太的样子?若是不小心被人拍到,给人有机可乘,你能善后吗?”秦天没有理会她的质控,权当没有听到。
听出他转移话题之意,季若琳不由得哑然失笑。双目一瞪,定定看着秦天,眼底全是恨意。
“发疯?你说我是发疯?秦天,你就是你真正的面目吗?季氏得到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再也不用对我假颜欢笑了?”
她是爱秦天,但是也爱自己的父亲,与其说她有多爱秦天,倒不如说,她有多讨厌顾依维。
因为这个男人是顾依维心心念念的男人,所以她才要下狠功夫,将这个男人拐到手,羞辱顾依维一番。
可是,现在一切都破灭了,这个男人不爱她,只当她是夺取季氏的筹码之一,接近她,都是有目的的。
“我说了,上楼梳洗打扮,一会儿家里有客人要来,若是看到你此刻的样子,会吓得人家不敢进门”秦天前所未有的冷酷,完全不理会她话里的意思。
季若琳一把走过去,将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扫到地上,乒乒乓乓掉了一地,碎玻璃片,夹杂在酒里,泛着光晕的同时,还带着刺眼的红色。
季若琳讽刺地笑了,伸出手,慢慢地摸上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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