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陈楚和海青璇的情况下,只能加调兵力。想想,闻名国际的车臣恐怖分子,老家被这两家伙给毁了。现在两大仇人送到眼前来蹦跶,如果还不能将其杀了,那克尔林奇只能找块豆腐撞死了。那不是丢恐怖分子的脸吗?
面对陈楚的正式询问,海青璇郑重点头,道:“我很清楚我们将要做的是什么。”
陈楚微微一叹,道:“以你我的本事,要杀人不难。难的是自己的良心这一关。”这句话绝对是有感而发。
海青璇想到什么,道:“当初你在大阪,一定很难对吧?”
岛国事件,前因后果大家都很清楚。站在今天的角度,外人的角度,没有人觉得陈楚有错。可是当时……当时的情况,所屠戮的却都是平民,无辜的百姓。最难的是,所有人都在指责他。
陈楚与海青璇到达伦敦的机场时是早上九点半。
伦敦的天气很不错,有薄薄的雾,阳光照射下来,将这些雾沾染成了金色。
伦敦多雾,潮湿。曾经发生过大雾笼罩三天三夜事件,造成死伤无数。后来英国政府对这次大雾事件展开深刻检讨,确定大雾的起因是环境污染。还有家庭用户用煤火所致。
政府与伦敦人民痛定思痛,齐心协力改造环境。一番整改后,至此二十多年,大雾事件再未发生过。
陈楚和海青璇的签证是全球型的,所以要转道去土耳其并不会有丝毫的耽搁。而凯瑟琳这位战地记者已经在机场等候。
伦敦的天气还是有些冷,凯瑟琳二十九岁,穿了一身米白色的大衣。
金色打卷长发,身材苗条,脸蛋精美。这就是凯瑟琳,岁月未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看起来像是二十六岁的美丽姑娘。她笑容爽朗,见到陈楚和海青璇时,显得很是热情。
去往土耳其的飞机是三个小时后起飞。所以凯瑟琳提出做东,请陈楚和海青璇到附近的西餐厅品尝西餐。
陈楚与海青璇还有许多话要跟凯瑟琳交代,自欣然应允。
凯瑟琳找了一家法国西餐厅,为了保密起见,三人要了一间包房。凯瑟琳并不富裕,所以陈楚和海青璇也只点了普通的牛扒。若是来点法国有名黑松露,鱼子酱,鹅肝酱,那凯瑟琳可请不起。
陈楚和海青璇虽然给得起钱,但是总不能装大葱,嫌弃凯瑟琳没钱,自己来出钱吧?这是起码的尊重。再则陈楚和海青璇对饮食的兴趣不大。
凯瑟琳是地道的英国人,英语说的很是流利畅快。好在陈楚和海青璇的英语也很不错,所以大家交流起来并没有困难。
牛扒上来后,凯瑟琳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白色的紧身毛衣。她挺拔的胸,婀娜的身段全部被毛衣勾勒出来。牛扒有配餐红酒,凯瑟琳兴奋的举杯,道:“我敬两位贵宾一杯,谢谢你们能给我独家报道的这个机会。”
她是职业战地记者,对任何战争自然都是感兴趣的。能够亲自参与,报道剿灭车臣恐怖份子的老巢。她兴奋的一天没睡觉,她都可以想象,一旦这样爆炸的新闻播出后。她的职业生涯将会被推向巅峰。
陈楚与海青璇跟凯瑟琳碰杯,喝过后,陈楚肃然道:“凯瑟琳小姐,我们有一点要求。这件事情,届时你只要称呼我们两人是国际雇佣兵就行。具体的身份不能暴露。”
“当然!”凯瑟琳微笑道:“我本来也就不知道你们的身份。”
海青璇道:“还有,要确保大范围的播出。我们主要的目的,是让在土耳其与俄罗斯接壤的丛林中,车臣恐怖份子头目知道。”
“没有问题!”凯瑟琳道:“我会跟我们的电视台时刻连线直播,这种新闻,不用我说。半岛电视台,还有各大国际新闻台也会立刻转播。”
“还有一点,凯瑟琳小姐,我想请问,你对车臣恐怖份子怎么看?”陈楚又道。
凯瑟琳眼中闪过憎恨,道:“他们是一群疯子,为了他们所谓独立,自由。用伤害平民,制造暴乱的方法来企图跟政府谈判。而实际上,最伤害贫民,造成不稳定局势的,就是他们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陈楚沉吟道:“在车臣恐怖份子的老巢里,全部是他们的老弱妇孺,还有武器库。如果到时,我们杀害这些老弱妇孺,你会保持什么态度?”
凯瑟琳张了张嘴,眼中闪过惊讶,道:“为什么要杀他们?战争与老人和小孩,女人应该是无关的。”
“你错了!”海青璇肃然道:“凯瑟琳,你这个观点太荒谬了。战争中,最不容忽视的就是女人,小孩,老人。女人会孕育培养下一代,老人能将他们的经验全部传授给小孩,小孩就会成长为新的恐怖份子。”
凯瑟琳觉得事实虽然如此,却很难认同这种做法,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想说什么,却是没有说出来。
陈楚见状,叹道:“看来你不适合跟我们一起去报道。”
“不!”凯瑟琳闻言坚决的道:“我一定要去,我会如实的记录你们的行为。阻止不了你们,但我会让所有人的知道真相。”
陈楚与海青璇对视一眼,他们的苦衷不方便跟凯瑟琳透露。要的就是现在激她,让她老实的完成任务便可。
凯瑟琳不能理解陈楚和海青璇的行为,所以吃完饭后,大家的交流不多。看得出凯瑟琳是个很正直的女人,她曾经被一群大兵轮间,但在她脸上看不出那件事的阴影。这并不代表她不痛恨战争,也是因为此,她才会如此热衷的报道战争,让人们警示战争所给人带来的灾害。
踏上飞往土耳其的飞机。
在空中需要飞行八个小时方才到达土耳其,安塔利亚国际机场。
之所以到安塔利亚,是因为克尔林奇的老巢在安塔利亚周边偏僻的山村里。到达安塔利亚后,还需要租一辆车,租车之后还要步行接近一百里的路程,方才到达。这是一个很艰苦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