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怎么回事?侯爷怎么可能放过你?!”苟氏见她毫发未损地站在这里,难以置信,指着她又问。
“啧,只你这等蠢人,才以为泄个密就能如何了我,蠢不可及。”薛云卉眯了眼,讽了她两句。
苟氏方才被阿荞情急说了句“奴婢”,现下被薛云卉骂了句“蠢人”,又想到事情出乎她的意料,心下十分不爽,一叉腰便道:“你可别嚣张,看看你们东院都破烂成什么样了,任谁都能来踩一脚!你逃了今日,也逃不过明日!你以为人家侯爷是吃素的?!你等着吧,你们一家都跑不了!早晚抄家流放!”
她越说越是来劲,说道抄家流放,阿荞竟然一下听懂了,抱着薛云卉的脖子,便是一个哆嗦。
薛云卉又是气又心疼,连忙拍了阿荞的小后背,哄她:“没事,没事,别听她的!有姑姑在,别怕哦……”
“哎哟,就是有你这个姑姑在,才害了你们!阿荞哟,快让你爹爹把你姑姑撵出去,指不定,侯爷能放过你们……”
苟氏这么一说,薛云卉可气笑了,苟氏又骂又吵不说,还敢教唆小孩子?
薛云卉慢慢收了面上火气,仔细打量了苟氏两眼,开口打断了苟氏的话。
“哎,二嫂可赶紧闭嘴吧!你看你这面相,牙疏面尖,嘴角向下,这可是明摆的是非啄了,口舌生非懂不懂?无端招惹祸端呢!”
苟氏听了一愣:“你胡说什么?你出门行骗那一套,别来骗我,我可不信!”
她虽是这样说的,却禁不住咽了口吐沫,抿了抿嘴。
薛云卉见她这般,又继续道:“看你眼神不聚,眼皮下垂,可不正应了此兆?二嫂今日便犯了口舌的忌讳,说不定,立时就有现世报喽!”
一听现世报,苟氏倒抽一口冷气,不由踉跄了一步,瞪眼:“我不信!你再胡言乱语,我让人把你打出去!”
不信?现世报一下,可不就信了?
东西两院之间那棵梧桐树被风刮得沙沙作响,薛云卉侧眼瞧了一眼,然后屏气凝神起来,不言不语。
苟氏还以为自己吼了两声,就把薛云卉镇住了,刚松了口气,想昂着头笑话东院两句,忽觉后背一阵邪风吹来,吹的她脊背一阵发凉。
她刚扭头欲看,只听什么物什破风的声音传来,她拿眼去瞥,正见一根小儿手臂粗细的树枝,只奔着她疾飞了过来,苟氏下意识就想躲开,却来不及了。
“啊!”苟氏惊诧大叫,可在她的惊叫中,只听砰得一声传来,这树枝被风猛地刮来,竟一下抽到了苟氏的后背上,当即透出棒打皮肉的声音。
“哎呦!”
苟氏被抽得一个踉跄,一旁的丫鬟红喜没能扶住她,苟氏后背生疼,重心不稳,膝盖一弯,人跪在了青石板上不说,还发出一声脆响。
被薛云卉抱在怀里的阿荞听了,不由脱口道:“疼!”
薛云卉抿着嘴笑了。
可不是疼吗?这声音都这么脆了。
“二嫂向我和阿荞行这么大个礼,可使不得,二嫂快起来。红喜,快扶你奶奶起身。”薛云卉佯装着急地说道,可眼神,却透着看笑话的意思。
苟氏来不及管她,只觉后背疼得火辣辣的,膝盖更是都疼得发麻了,她抖着声连声惨叫,红喜上前扶她,没想到她一分力都使不上,那膝盖刚起来一点,又扑通磕了下去。这一下把红喜也拽着,摔到了地上。
阿荞又听了一声磕碰,又是小脑袋一缩:“疼死了!”
苟氏被她这么一提醒,更觉得疼得挠心挠肺,哎呦呦地叫个不停。
薛云卉忍不住咧了嘴笑了,点了点阿荞的鼻尖,然后面朝苟氏,扬声道:“祸福随善恶,谁都别想逃。二嫂这么快就遭了报应,还不信我说的话么?”
“你……你……是不是你作法害我?!”苟氏瞪着眼睛,指着她道。
“呀!二嫂不是说我都是骗人的把戏么?怎地又能作法害人了?”
苟氏听她这口气,心中更怒,不由抖着声骂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小蹄子,你就是个妖道!你早晚遭报应!”
薛云卉一声冷哼,心道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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