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资银行。最后查到,很可能是在瑞士银行。但也不确定,去看看才知道。”
荣宠见她流露出茫然的表情,主动解释道。
他想,假如这串数字真的是保管箱的应急密码,那么郑思危很有可能不会选择国内的银行,一旦出事,银行务必要配合检察院进行调查,也就不存在保密性质了。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外资银行。
“瑞士?”
慕海颜倒吸一口气,有些恍惚:“不是说,那里的保密制度全球闻名吗?听说,很多政客,甚至是黑帮头目,都将个人资产存在瑞士银行,哪怕是来路不明的钱财。”
荣宠点头:“没错。同样,它的保管箱业务也会遵从最严格的保密制度,对客户的所有事宜保持沉默。”
她思考了几秒钟:“我们走吧。”
二人走进国际金融中心,一位穿着西服的客户经理早已等在大堂,一见到荣宠便快步走来:“荣先生,您好,我是威廉。”
荣宠和他握了手,请他在前面带路。
到了贵宾室,威廉请他们先坐下来休息,他去找业务负责人。
很快,一个中年负责人匆匆赶来,看起来很干练。
“荣总,久等久等,我刚才在和总部连线,实在走不开,只好让威廉下去接您,真是抱歉。”
他很有几分歉意地说道。
“张总太客气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是我要麻烦你才对。这位是我太太,慕海颜。”
荣宠握着张总的手,含笑寒暄。
“张总,您好,打扰了。”
慕海颜主动伸手,和张总握了手。
张总亲自将他们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叫秘书送来咖啡,还不忘走到窗边,亲自将靠近走廊的那一扇百叶窗拉上。
一番客套之后,便进入正题。
拿起纸笔,慕海颜将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写下来,想了想,她又把郑思危的名字也写了下来。
张总接过来,看了一眼,有些紧张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荣总,之前李特助已经把情况和我简单地说了一遍。不过,我们银行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套保密原则……”
荣宠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必再说。
“我明白你的为难。但我并不是让你窥视客户的私隐,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搜索一下,这个人的名下有没有保管箱业务。如果没有,我二话不说,立刻就走。如果有,我手上有应急密码,你照章办事。”
慕海颜看了他一眼,心生感激。
假如不是荣宠在这里,就算她有机会见到外资银行的负责人,肯定也是磕磕巴巴,说不出来这么一大段话。
而且,她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即便拥有最顶级的保密制度,但客户在办理业务的时候,是不能进行全匿名操作的。也就是说,负责业务的工作人员一定会再三确定客户的真实身份,如果郑思危真的曾经在这家银行里租赁了一个个人保管箱,那么系统里一定会有相关的记载。
“这个……话虽如此,但是……”
张总显然还是稍显迟疑,不敢定夺。
见状,荣宠伸出手,一把拿起他手边的座机话筒,递给他:“马上打给一个能做决定的人,让我来说。”
他的态度坚决,大有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架势,张总只好依言照做。
假如不这么做的话,他怀疑可能等不到今天晚上下班,自己就会被炒了,收拾东西,从这里滚出去。
电话接通,荣宠用德语和对方交流,可惜慕海颜一句话也听不懂,只能默默。
对面的张总比她更加尴尬,两个人的视线稍一接触,便全都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眼,内心都对对方和自己充满了无尽的同情。
荣宠讲了一会儿,又把话筒交给张总。
张总一脸严肃地嗯嗯了几声,态度很恭敬。
放下电话,他表示,请他们稍等,自己马上去查客户信息。
“你说了什么?”
慕海颜动了动口型,无声地朝荣宠问道。
他也不嫌害臊,立即回答道:“我跟专门负责亚太区的那位副总裁说,要是不给我查,我就建议我爸将个人存款全部取出,直接存入他们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瑞信银行那里。”
她目瞪口呆:“这难道不是威胁吗?”
荣宠一脸严肃:“这叫谈判。”
一旁的张总一脸黑线,还只能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进入系统。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紧张地说道:“查、查到了,这位郑先生的名下确实有一个保管箱。事实上,每一个账户都有一个对应的数字账号,客户的名字只会出现一次,即最初开设账户的时候。之后,这个数字账号就代替本人的名字出现在各种交易场合和书面报告,外界也就无从得知客户的任何信息,我们也只能从内部系统来获取客户的一部分信息,不是全部。”
慕海颜心头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