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很快过来了,她拿了一根粗长的绳子和一把伞,我忙接过,心急如焚的说:“奶奶,我好像中了诅咒。”
老奶奶诧异的扭过头,干瘪的嘴巴上下合拢着:“什么诅咒?”
我把刚才的事情一说,老奶奶脸色阴沉,不再说话了,她皱了皱眉,把绳子伸进了井里,另一端绑在了院子里一颗大树上,然后又把伞扔了下去。
我这心里急啊,她一直不说话,我越觉得有问题,在屁股后面跟了半天,她处理完一切,沉重的说:“应该是下面的女鬼给你下的诅咒,等下去了之后再说吧,应该是可以破解的。”
我紧张的喘着气:“你是怎么知道下面有女鬼的。”
我虽然在下面看到了女鬼,但是我好像并没有告诉他们。
老奶奶说:“当年跳井轻生的那个人就是女子,刚才你脖子上的印迹已经证明脏东西的存在了,这井阴气极重,想必当年那个女子冤魂不散,还在里面。”
杨大宇在一旁听得直哆嗦腿,我扭过头说:“大宇,你不用下去了,在上面守好,杨大警花和老杜,下不下随你们。”
杨凝和老杜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下去。”
我欣慰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过身时,老奶奶已经没了踪影,我朝着井口一看,绳子晃动着,原来她已经下去了。
我拽着绳子,一点点往下落,到了下面一股阴冷的气流冲过来,冻的我直打寒颤,我开了手电筒,这才发现正对着我的是一个洞门,里面黑乎乎的,长满了蜘蛛网。
“奶奶。”
我轻喊了声,声音在里面回荡着,可是却没有人回复,这下来也没有看到她,应该是进去了。
老杜和杨凝很快下来了,看到如此场景,他们也是一惊,老杜仔细的观察着,感叹:“原来这里别有洞天啊。”
杨凝比较小心,提醒:“这里无缘无故出现了这么一个空间,恐怕不简单,大家一定要密切注意四周的情况。”
我们相互点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他们两个掏出手枪,非常谨慎,我拿着手电筒倒是自在多了,反正我已经中了诅咒,如果化解不了,早晚要死,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怕什么呢。
冷风从前面飕飕的灌过来,气流中夹带着一丝腥臭味,十分冲鼻,杜伟韬嗅了嗅,皱起眉头说:“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尸臭味。”
这味道随着阴风飘来,更加浓郁了,我们纷纷捏住了鼻子,忐忑不安的往前走,走不几步,我看到了地面上散落的纸伞。
我不由得一怔,这不是老奶奶拿的伞吗,怎么掉这里了?我捡起来心神不宁的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几步,再次看到了一个拐杖,我观察着四周,并没有老奶奶的身影。
手电筒照射的地方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我往头顶上一照,彻底傻眼了,整个人呆在原地,瞪大了双眼,只见头顶上方蜘蛛网缠绕着好几个蚕蛹似的东西。
老杜紧张的说:“蜘蛛网这么大,恐怕这蜘蛛也不小啊。”
他这话正是说到我心里,我也是在担心这个,便拿着手电筒到处照射着,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冒出了一个猜测,老奶奶该不会被蜘蛛抓走了吧,要不然她的拐杖和纸伞怎么丢了呢?
灯光一闪而过,老杜忙指着前面说:“先别动,前面好像有个蚕蛹似的东西,我们去看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把灯光打过去,确实看到地面上放着一个蚕蛹似的东西,蜘蛛网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们小心的走过去,密切的注视着周边,到了蚕蛹面前,杜伟韬便快速蹲下来,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术刀。
他轻轻的割断蜘蛛丝,刚打开一个口子,里边有一股恶臭味弥漫了出来,我捏着鼻子差点没有吐掉。
老杜不愧是法医出身,他不但没有不适,反而很是兴奋的拉开了那个口子,光线照射下我们总算看到了里面的东西,那不是蚕蛹,而且一个融化了一半的死人。
臭味越发浓烈,那个死人仿佛被抽干了,面目表情十分惊恐,杨凝不忍再看,快速扭过了头。
我捏着鼻子说:“老杜,你见多识广,给我说说这是咋回事。”
杜伟韬面色凝重的说:“这个人应该是被蜘蛛捉住了,带到这里来的。”
我惶恐的问:“为什么他的尸体融化掉了一半,表情那么痛苦?”
杜伟韬说:“那是因为一旦蛛丝捕到猎物,便随即注入毒素,使人肌肉僵硬,但保持意识清醒。它们在对猎物注入麻痹毒素的同时还会注入一种消化液,使猎物活活地被融化,供其吸食。”
我身体猛地一晃,心跳的剧烈,这要是被蜘蛛捉住了,岂不是死的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