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挽了挽自己的衬衫衣袖,嗓音微凉道:“老子苏湛年的老婆也是你们几个兔崽子能侮辱的?赶紧给嫂子道歉。”
能在澜庭坊喝酒的非富即贵,苏湛年得罪他们没有什么好处,不过我却万万没想到苏湛年竟然会在这个时刻维护我。
在沙发上痛的打滚的人听见苏湛年这样说,他伸手捂着脑袋连忙说:“是嫂子啊,对不起…对不起,是小弟眼拙,下次再也不敢了,嫂子我敬你一杯酒道歉。”
苏湛年丢给他们一个冷眼就带着我离开包间,一出门他就冷漠的语气质问我,“你怎么在这?你不知道这儿很乱吗?”
我知道这儿很乱,更知道齐微生是不会在这里签合约的,除非是齐微希捣鬼。
但我就是想看看齐微希想做什么,不过我没有那么傻,齐微希摆明了想搞我,我肯定也有后手,只是没想到苏湛年在那里。
我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你管我。”
我对苏湛年平时的所作所为很失望,所以对他没什么憧憬了,连带着说话也就没什么好态度,也不管他是不是会生气。
“宋晚,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苏湛年的语气充满警告,我无奈的摊开手说:“我走了,懒得在这儿碍你的眼。”
他突然神色古怪的瞧着我,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你最近脾气越来越爆了。”顿了顿,他嗓音低魅、沉柔道:“三年前是你要死要活的嫁给我的,怎么?现在就后悔了?”
闻言我忍下心中的酸楚说:“是啊,我就是后悔了,那你要不要离婚?我同意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贪你们苏家的。”
苏湛年瞪了我一眼沉默,我拿着车钥匙打算离开时,他突然出声道:“宋晚,你知道要离婚必须得经过我爸的同意,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原因吗?呵,你永远都会算计。”
他的语气里充满挣扎,或许这三年的婚姻受煎熬的不仅仅是我,还有苏湛年本人,毕竟当年的他没有丝毫的选择权。
我忍下鼻尖的酸楚说:“我会找个时间给你爸说清楚的,咱们两个好聚好散吧。”
我怀着满腔的悲伤穿梭在B市的黑夜里,不知不觉到了海边,我租了一栋别墅住下开始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没想到酒这个东西越喝越清醒,我跑到沙滩上吹着海风,不知道自己坚持的这三年究竟为了什么。
苏湛年忘了我是事实,可是记得我又怎么样?我最开始和他的感情本就薄弱,几个月的相恋时间谁又能肯定最后能走下去?
只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苏湛年失忆,我爸当时又遇到了什么危险?!
究竟是谁想谋害我爸?又是谁推动着B市的各大企业联合搞垮宋家的?
海风吹的人头痛,恰巧这时我妈给我打了电话,她说我弟弟又被关进监狱了。
一想到我那个混账弟弟我心里就莫名的烦躁,我开着车回市里,路上漆黑如墨,我因视线不佳和一辆逆行的车撞上。
那一瞬间,周遭都陷入了黑暗。
我听见有人在耳边喊着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