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姑娘。
肩膀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越音抚了抚自己肩上受伤的地方,看着云安,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招了身边伺候的内侍过来,然后遥遥点了点对面的云安,“去,问问那是谁?”
内侍很快回来了,“殿下,那是锦绣王朝的云安公主。”
他因先前看着自家殿下看着那姑娘移不开眼睛,自觉发现了什么,于是又低声地补充了一句,道:“这位公主……尚未婚假……”
越音闻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样啊……”
被欺负了,不找回场子来,那就不是他越音了。
他借着饮酒的动作,掩盖住了自己的目光。
云安啊。
他把这个名字在舌尖前面念了几遍,最后低声笑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名字倒是好听。”
他一直观察着云安,看着她对这样的热闹习以为常,倒也不免轻笑。他看着云安一会儿,直到看到她对这宴席委实兴致缺缺,然后站起了身。
越音挑了挑眉,赶紧站起了身。
身后伺候他的内侍吓了一跳,试探着问道:“殿下,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越音笑着道:“不碍事,不过是喝了点酒,想去外面吹吹风罢了。若是锦绣的陛下问起来,你如实说就是了。”
那内侍还想说些什么,越音一看云安的身影就快消失在垂花门后面了,连忙什么都不说了,径直就跑了出去。
内侍只能看着他莫名其妙地跑远了,心里颇有些有苦说不出。
所幸宴席渐进佳境,周围的人都忙着看场中的舞蹈,倒也没人注意这边。那内侍连忙把七殿下跑出去的消息同使臣团的大人们说了,大人们点了点头,示意会将此事瞒过去,便也算妥了。
却说这边越音一路跟着跑出来,到了垂花门,却已经不见了云安的身影,垂花门这儿出来有四条路,左右延展开来,前面还有个岔路口。他站在垂花门门前干瞪眼,但是这样直接回席上也不免觉得有点心有不甘,于是随便找了一条道,直接一条道走到底,去看看能不能碰上云安。
越音是假借着有几分醉酒的名义出来的,但云安却是真有些不适。
她体质本来就偏寒,菊花酒又偏偏是性寒的东西,她喝了一些,虽不至于罪,但身子总归有些不舒服,于是便只好出来走走,略缓缓,再回到席上。
她这边正漫无目的地走着,却冷不防前面窜出一个人来,看着她,不禁笑出了声,
“哟,本皇子运气很好嘛,居然找见你了。”
云安一看,竟然是越音?
——原来这园子里面四处通达,越音随意找了一条路,却谁想竟是捷径,所以走到了云安的前面。
云安一件是他,先前的那股怒气直接就涌了出来,抬起眼,凉凉地笑道:“哟,七皇子殿下不在殿中观看歌舞,跑这儿来做什么?不会是还想学上次一样吧?”
越音也知道是自己上次理亏,垂着手道:“上次的确是音不对,还望云安公主大人大量,能够宽恕则个。”
云安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并不觉得他现下跟着她到这里来,算是一次诚恳的道歉,冷哼了一声,“不必了,云安受不起。”
抬脚就走。
一点面子都不给。
越音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云安却不给半点面子,搁谁也受不了。何况他也是一国皇子之尊。顿时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伸手拽住了云安的手,“我说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
——一副要训人的架势。
云安才不惧他,甩手就要走。却不曾想没能甩开,反而被越音拽到了身前,他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从旁边虚虚笼住她的身子,姿势非常暧昧。
云安顿时横眉冷对。
“放手!”
越音看着她的脸都气红了,莫名起了恶劣的心思,笑的非常无奈欠揍:
“不放!”
云安身子本来就不爽利,被他这样一闹,更是觉得身子发虚,双脚直接踩上了他的脚背,还用力地拧了拧,“放不放手?”
绣花鞋柔软,这点力道对越音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他继续无赖:
“不放!”
云安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情一不平和,身子就越发发虚,连带着血气也直接往脑袋上冲去。
“你——”
她扬手,想对越音动手,却冷不防血液上涌,让她眼前顿时一黑。
身子一倒,云安径直向旁边倒了下去。
只听到越音喊了一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