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几秒,突然又哭了,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滴落,“阿钧不要我了,他说他结婚了。”
我一怔,有心想要多问几句,又害怕问得多了,她又要发疯,犹豫了片刻,又继续柔声哄她,“你记错了,阿钧没有不要你,你忘记了?他还给你煮了你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白静姝愣了一会,重重地点了下头,破泣为笑,“嗯,阿钧知道我喜欢喝皮蛋瘦肉粥。”
我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她拽着我的手拿开,“那你坐在这里安静地等一会,我去给沈钧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好不好?”
白静姝好像没有听懂,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我勉强对她笑了笑,然后试探地走了两步,见她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不由大松一口气,赶紧转身就跑。
“你站住!”
谁知我刚走了没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白静姝有点尖利的大喝声,接着就感到背后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我生气地回过头,看见白静姝举起的手里拿着一个水晶玻璃的烟灰缸,显然就是用那玩意敲的我。
见我一脸愤怒地盯着她,白静姝往后退了两步,满脸惊慌,“我……我……”
我将她手里的烟灰缸夺过来,再也顾不上她的精神失常,用力地朝她挥了挥,冷声威胁道:“白静姝,不要以为你生病了,我就不敢揍你。”
白静姝吓得抱起了脑袋,瘦削的身体抖得像是瓢泼大雨里的一朵细细的花。
“林宝璐,你干什么?!”
沈钧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我扭过头一看,他站在玄关的位置,冷厉的目光盯着我,以及我手里的烟灰缸。
我不得不感叹一下,白静姝好像占据了天利地时人和,每次到紧要关头,都会把锅甩到我身上。
白静姝看见沈钧,扑过他的怀里,又哭又笑地说道:“阿钧,我好想你,我害怕。”
沈钧垂眸看了看她,动作轻柔地她头上拍了两下,然后问我,“林宝璐,你刚才打算干什么?你明知道静姝是病人,还这样欺负她?”
我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看了眼手里的烟灰缸,又看了看满脸泪珠的白静姝。
这情形难怪沈钧会误会。我翘起唇角凉凉一笑,把烟灰缸随手扔到地上,“玩玩而已,怕什么,我又不会真打她。”
烟灰缸掉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伴着清脆的响声,碎了一地。
沈钧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在碎成渣的烟灰缸上冷冷扫过,又严厉地对我喝道:“林宝璐,静姝生着病,你这样对她,她会害怕。”
是了,他心尖上的人儿会害怕,而我这个被踩到地上的人是不会疼的。我克制住自己,不让嘴角扬起讥诮的微笑,“是吗?那我道歉,对不起。”
沈钧看着我,薄唇抿成一条冷酷无情的线。
我听有些人说薄唇的人其实最是冷酷无情,现在看来真是深以为然。
白静姝这时从沈钧怀里抬起头来,怯怯地看了我一眼,泫然欲泣地对他说道:“阿钧,我不喜欢她,你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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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度过了艰难的低血压,我今天好爆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