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姝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雅致的眉间露出一丝与她本人极不相符的阴郁。
我坦白道:“真不巧,我那天在医院也看到了你,你对医生说的话我也听见了。”
白静姝看向我的目光微沉,忽然垂下眼睑,压着声音说道:“林小姐,我怀的孩子也是沈钧的。”
我扬起唇角,笑了笑,“是不是沈钧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也管不着。”
至于沈钧到底是不是戴了绿帽子,那就更和我无关了,让他自己去操心好了。如果他的头顶真的绿成了一片大草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暗暗在心中意淫了一下沈钧戴绿帽子的样子,突然有些暗爽。
白静姝又不吭声了,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白静姝打交道比和沈钧打交道更累,就这么一会时间,我的耐心已经全面告罄,扬了扬下巴,道:“白小姐,如果没有事的话,我想先回去了。”
白静姝道:“等一下,林小姐,我……”
我挑了下眉梢,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白静姝左右看了看,然后向我走了过来。刚迈了一个台阶,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朝后仰去。
我想也不想身体前倾,伸手胳膊去抓她。就在我握住白静姝的那一刹那,还来不及惊叹一口好险,就感觉自己被她用力一拉。
我惊骇地睁大双眼,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可是我的身边,除了白墙,什么也没有。而我更因为姿势的原因,身体随着白静姝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扑。我甚至什么都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像被人踢动的足球,骨碌碌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直到脊背狠狠地撞到墙上,我才停止了滚落,疼痛瞬间向我袭来,即尖利又漫长。
我的眼前一阵阵眩晕,有好一阵什么都看不清。额角传来一阵温温热热的感觉,我伸手一抹,殷红的液体如同被打翻的颜料般,沾了满手。
我艰难地坐起来,靠在墙上,抖着嘴,哆哆嗦嗦去摸我的肚子。那里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如同一节节火车头从那里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一遍遍肆无忌惮地碾过。
孩子……我的孩子……
双腿之间流出一股粘稠的东西,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失去了。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惶,我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咬牙扶着墙,想到楼上去找人求救。
刚爬起来,就看到一个人匆忙跑了过来。他逆着光,像是披着金光圣甲的英雄。
我脸上潮湿一片,颤着嘴唇喊道,“沈钧……救救我……”
沈钧没有听见,他视而不见地从我身边经过,冲向了另一边,焦急地喊道:“静姝,你怎么样?”
我呆呆地看过去,发现白静姝倒在不远处,两眼紧闭,不知是昏了还是死了。
我突然觉得哪里都痛,心口像是被人在用钝刀子磨似的,每一刀都连皮带筋。痛得我眼泪涮涮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我抱着肚子,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恨不得就这样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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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团子特别不好哄,晚上只要一离开他身边就哼唧,好不容易哄睡着了,我对着电脑就开始码字。码一会删一会,删一会码一完,从十点半写到一点,就写了两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