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吃了这些苦,恐怕只有他和萧鹤,还有工地那些工人们知道了。
反正毕松敬不会跑到工地上打听这些事,随口编呗,老林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跟着张亚军混时的愣头青,这两年多的监理工作,将他历练的格外圆滑。
“哎,好吧好吧,你现在哪儿呢?”毕松敬也没法在说什么了。
“我家亲侄添了娃,我回来吃顿饭呢,等会马上回工地。”林修利忙说。
“嗯,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不要给我们建院监理抹黑,有什么进展随时向我汇报。”
别看毕松敬说的和和气气,但听在林修利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在建院监理公司混了两个年头,他多少知道毕松敬的脾气,老毕绝对先礼后兵的典范,有时候一些员工在项目上做的好好滴,指不定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得罪了甲方,传到他耳朵里后,二话不说直接赶人。
监理监理就是服务甲方的行业,你连甲方都伺候不好,没事光惹甲方生气,还留着你做什么。
监理公司只是省建筑设计研究院的附属公司,是顺应行业发展的必然捞钱产物。
而且这年头对监理的专业要求不高,否则以林修利这种半吊子水平,也可能只做了两年就混上总监代表了。
高层传来的压力降林修利压的喘不过气,一时间头疼不已,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是徐奇峰的。
“徐总,我这刚坐上长途车……啊,监理资料啊,好的好的,等我到工地后立刻给您送过去。”
挂了徐奇峰的电话,林修利更加慌了,“完了完了,甲方要查监理资料啊,妈蛋的,去年工地就我一个监理,我又跑现场,又旁站的,那有空做监理资料啊,再说监理资料都有啥来着?监理日志、旁站记录……”
“不行,得给萧鹤打个电话,让他的资料员帮我分担,否则今晚在劫难逃了!”
想到这儿,林修利赶忙给萧鹤打去,占线。
又拨打,还占线。
五分钟后再打,还特么占线,气得他恨不能把手机摔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林修利必须到工地上看看,哪怕明知道接下来万劫不复,他现在还不想丢了这份工作。
林修利并不知道,他一直联系不上萧鹤,此时同样也如热锅上的蚂蚁,慌乱的找不到方向。
萧鹤完全搞不懂,明明跟徐奇峰确定好了的事情,怎么一转眼功夫,风向彻底变了呢?
由之前的看戏骤然变为责任方,萧鹤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这变化太突然,来的措手不及,来的毫无头绪。
直到泉水一建的现任总经理孙川西杀到工地,将他从工人宿舍麻将桌上拎出来,对着他破口大骂了十几分钟,他才意识到……变天了!
“你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前头领路带我去找徐总!”孙川西没有刘建成(一建前任总裁,女儿被绑架后退出建筑圈)那样的好脾气,整一个看你不顺眼抬脚就踹的暴脾气,见萧鹤傻愣在那里,上去踹了一脚吼道:“走啊!”
在数十名民工的注视下,萧鹤垂头耷耳惨兮兮的迈开步子,这时候他脑子完全懵逼状态,心里不断问自己到底什么环节出了错。
“你TM傻啊,两条腿什么时候走到,滚车上来!”孙川西的声音在后面咆哮着。
萧鹤抖了个激灵,在钻进车里之前,视线扫过基坑,那里有数十台钻芯取样的设备安静的摆放着,机器上还挂着残血,机器旁边是一摞摞摆放整齐的混凝土样品,那是前几天从桩基础钻出来的。
看到这些样品,萧鹤仿佛找到了什么线索。
难道是这些样品出了问题?
不应该啊,正月十五回来后他可是问过两个取样班组长的,班组长告诉他一切正常。
既然一切正常,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
萧鹤想不通,一天光顾着跟那些包工头、班组长们打麻将了,连手机关了铃音都不知道。
快到华人中心工程部的时候,他从兜里拿出手机,赫然发现有二十几个未接电话,其中就有孙川西的五个,总公司的六个,剩余七八个都是林修利打来的。
哎,貌似我写的不好,都没几个人订阅没人看了。
话说这个订阅关乎本书总字数的,如果达不到要求会被腰斩来着,咱们目前的成绩非常不理想,若是还没有起色的话,也许年底会完本了。
哎,不怪别人,我写的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