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娟是个学习很刻苦的女孩,成绩在整个高三年纪也能排到前五,这多多少少与她的家庭背景有些关系。
王秀娟家庭困难,四年前母亲因车祸去世,父亲是个羊倌还一身旧病,家里收入就靠那十几头羊,生活方面拮据的很,所以较之同龄人来说,王秀娟显得更加独立、成熟。
前世张亚民打着村书记的旗号,先后用比较低廉的价格从几个困难户手里买了几处院子,比如张睿家的二层小楼和十亩地只用了五万块,王秀娟家这个600多平的旧院子只花了不到两万块,还有其他一些零散的破院落,通过这些手段,张亚民搜刮了七八块地皮,最后一拆迁身价飙升到七八百万。
为了这事,张亚民没少被村人戳脊梁骨,很多受害人事后都去找他,但架不住张亚民手里有地基过户手续,这些受害人里最惨的当属张睿和王秀娟。
张睿是急着拿钱还账,王秀娟是急着拿钱救命,她父亲的病越来越重。
最后结果无疾而终,张睿继续在工地上搬砖打工,一步步成长为小包工头,而王秀娟在父亲去世后,一边打工一边赚学费,几年之后张睿成立了劳务公司南下,两人在南方某个城市相遇,那时候王秀娟已经大学毕业正在找工作,而张睿的劳务公司也需要一名会计,就这样,王秀娟最终成了睿智劳务公司的会计。
“张睿,坐。”王秀娟的话将张睿拉回现实,看到这个腼腆拘束的女孩,张睿笑了笑。
张睿坐下后,王秀娟端着一杯白开水过来,“家里有点乱,也没什么招待你的,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就过来拜个年。”张睿说。
两人正说话,王秀娟的父亲王春林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年纪也就四十左右,只是病魔缠身看上去有五六十的样子,“咦,你是村头老张的儿子?”
“对,我爸是张亚军,在县里做包工头那个,春林叔过年好。”张睿说着从兜里摸出两盒烟,20一包的金将军,放在桌上后说:“叔,除了拜年之外我还有个事求你。”
“啥事?”王春林看着那两包烟咂咂嘴,他平时只能抽个两块五的大鸡烟,对于这种动辄20的将军还没真没品尝过。
张睿拆开烟盒,递过去一根,直到王春林美滋滋地抽了一口后,他才说:“我爸想在咱们村建个园林花卉种植基地,现在缺地,我记着春林叔还有几亩地对吧,能不能租给我们?”
平陵人别看不富裕,但是人均种植地多,一家子人少说也有七八亩地,只是这年头种地赚不了几个钱,加上王春林身体不好,所以那几亩地基本荒废着。
“是有几亩地,不过都荒废了。”王春林也是实在人,不好意思的说:“你们要用地的话就用吧,看着给钱就行。”
“一亩地一年一千五租赁费,另外春林叔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当种植基地的看门人,每月工资一千。”
一亩地一年一千五!
我的乖乖,村里对外承包一亩地也才三百块啊!
王春林家里有六亩地,这样什么都不做一年就能白赚九千块呢!
何况,何况还能当个看门的,每月一千块,一年也一万二!
王春林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咧着嘴露出一口的黄牙说:“行,你们说啥就是啥!”
王秀娟也很激动,要知道在03年人均收入普遍低,泉水市普通职工的收入不到一千五,毕业实习生才六百,工地的壮工也才九百块。
“张睿,你没有骗我吧?”王秀娟满脸的欣喜。
张睿点点头笑道:“没骗你们,等出了正月就有人来找你们签合同,都是正规合同受法律保护的。”
“哎呀,太好了,实在太好了!”王春林拿烟的手兴奋的哆嗦起来,“娟娟,快去厨房炒俩菜,我和你同学喝两杯。”
“嗳!”王秀娟痛快的答应着,刚要去忙活就被张睿喊住。
“别忙活了,我刚吃了饭出来。”张睿想了想后继续说:“春林叔,我看你这院子不小,要不借你这院子用用,当种植基地的临时仓库怎么样,算了,直接弄个彩板房当办公室吧,你看每月多少钱合适。”
“这还要啥钱啊,只要你们不嫌弃,随便用就行!”王春林笑着说。
“那好吧,过几天我让人过来组建彩板房,顺便给你翻新一下房子,就当是租房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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