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才到,山路十分的难走,如果不是铁军这越野,恐怕是开不进去。
山脚下,几十间房子,都是破败了,显然这里原来住着很多的人。
一个房子里出来人,看着。
我们下车,拎着两个大箱子,那个人下来,接我们。
是尤家的人。
“先休息一下吧。”
“不必了,现在过去,准备一下,天黑就引棺。”
尤家人带着我们穿过两座山的缝隙,看到了一条河,那河是通海的。
河棺已经在河里了,岸边打了栓子,粗大的绳子拉住了河棺。
尤家人看着,颜立童石坐在一边也是看着,他们上不了手。
“蒙布。”
我心里念叨着。
河棺棺体蒙黑布。
“拉线。”
在河棺棺体四周打钉挂线,这黑线就是拦野鬼搅棺尸。
“过钎。”
在船头在十三根木钎,这木钎顶河棺而行,遇石破石,遇鬼拦鬼。
“顶头。”
河棺有立桅,立桅要拉顶头,顶头是动物的尸皮画头颅,拉绳到顶。
“举幡。”
河棺左侧挂幡,以举孝。
“开眼……”
我一点一点的做着,一直到下午两点多,就差巫师点血,这个人动河棺的时候做的。
我下了河棺,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颜立童石小声说。
“你确定,98步都没错?”
颜立童石也担心。
“97步是没错,就差你这一步。”
“好了,回去喝酒,以壮行色。”
回去喝酒,尤人带来个人女人,说陪酒。
这个女人坐下,那个男人就走了。
这个女人倒酒,我喝,颜立童石说。
“叫嫂子。”
我当时就愣住了,一口酒就喷了出去,跑了出去。
我靠你大爷的颜立童石,你这不是唬我吗?
这个女人至少也有四十多岁了,说长得好看,我是根本就没看出来。
那‘尤家有女美如花,路过人行忘记家’,这特么的纯是胡说八道了。
礼貌,出于礼貌我也得回去。
进去叫了一声嫂子。
“年轻的时候漂亮。”
颜立童石小声说,那笑得邪恶。
我丝毫没看出来。
我喝了两杯,躺下休息,晚上还要送河棺进河道。
天黑了,颜立童石叫我,那个女人已经走了。
我换上黑色的衣服。
“你怎么换衣服了?”
“送河棺。”
颜立童石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们去了河棺,尤家人说。
“他要上棺而行。”
我一愣。
“不行。”
我不知道活上随棺而行会怎么样,但是这是绝对不行的,河棺是死棺,上面不能的活着的东西,最后是要清棺的。
尤家人没有坚持。
上河棺,颜立童石站在那儿不动。
“你到是动手呀!”
“我不知道怎么弄?”
颜立童石知道这事,竟然不知道怎么弄?
“看到黑线没有,你用血从北向头逆转,以血滴线,不能断了,断了要重新来,连一周,就可以了。”
“我靠,那得多少血?”
我递给他一个小瓶子。
“一瓶?”
“我没有计算过,要不行一下?”
颜立童石紧张我是看得出来了,他是巫师,这事他是应该明白的,可是今天就是出奇的奇怪了。
颜立童石划血而入,一小瓶。
“这是锥子,在瓶底扎一个小眼。”
颜立童石按照我所说的做了。
可是当他绕到快一周的时候,听到棺材里有敲棺之声,他一下就停住了。
“你别停。”
颜立童石这血是弄完了,那敲棺之声也是停下来了。
这是断命,巫师血封棺就是封了活气,这个人入棺活命没有了,阴命没断,巫师血断阴命。
可族人死是阴阳全死,说活着受罪,这是习俗。
颜立童石下河棺,我也下去。
“松绳喽——”
解开栓绳,放下,河棺随着水流开始动,我们跟着,这样要跟上三里路,以送棺行。
一切都十分的正常,河棺在河中间缓慢的移动着。
谁都不说话。
颜立童石突然站住了,我回头看,他冲我使眼色,漆黑的,我特么的也没有看到,接着往前走。
我感觉到不太对劲儿,颜立童石一把把我推到了河里,自己也跳进河里。
“快,游到对岸去。”
我是又惊又吓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拼着命的往对岸游。
上了岸边。
“怎么了?”
颜立童石闭上眼睛,拍着胸脯。
“我的妈呀,差点没吓死我。”
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着颜立童石,他真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