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丰坐上了我的车,让我往城西开。
城西三角地,那儿是乱七八糟的一个地方,一个自由市场。
地摊,门市,那门市都是破木头,破板子,塑料布搭的,歪歪扭扭的,有的地方还得低头。
老丰带着我在那儿钻着。
走到中间的时候,他站在一个破烂的棚子前,叫着。
“老嘎头,老嘎头……”
破布缝的帘子,掀开,一个老头露出来头来,吓得我大叫一声,一个大光头,没毛,再看这个老嘎头,一只眼睛没有了,空空的,还有眼屎,这也太特么的吓人了,我尽管有准备,还是被吓着了。
“就看坟的,进来。”
我跟着进,一股味后,棚子后面是平房,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但是可以看出来,那是扎纸房,但是不全是,其它的东西也有。
没地方坐。
“还跟狗窝一样。”
“看坟的,你找我什么事?”
“老嘎头,来个让你可以换一个地方住的活儿。”
“换,这是什么地方,金三角,捞金之地,再说,想换用得着你吗?我随时就能换。”
“知道你的本事,但是这活儿好干,就是看一眼的活儿,有事没事的,你开个价。”
“你不了解我老嘎头吗?”
老丰在铁军那儿据说的话,就以为不认识,没有想到会这么熟悉。
“那好,这事你一定要去,你说怎么办?”
老嘎头抽上旱烟,我勒个去,那个味儿,臭人。
“说说。”
老丰说了,提到扎纸罗,引灵鸡的时候,这老嘎头“嘎”的一声。
“嘎……”
差点没吓死我,这昏暗的房间里,这一嗓子,太突兀了。
老丰看了我一眼,大概我脸都吓白了。
“没事,他笑呢。”
这个时候我知道,他为什么叫老嘎头了。
这一笑,最后气没了,他一收“咕”的一声,太特么的吓人了。
“老罗头,哼,我最看不起的人,赚钱有道,这个不管什么道的钱都赚,不过我到是有兴趣,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有一天没一天的,这个仇我也是要了了。”
老丰不说话,我更不恨插嘴了。
“我去。”
这老嘎头,绝对是一个怪老头。
老嘎头说这活要半夜去,让我们来接他。
出了这屋子,我没憋死就算命大。
这个老嘎头,真不知道有什么能力。
在车上,老丰告诉我,这个老嘎头不是一般的人,他在那儿住着,如果他想换更好的条件,随时,可是他就不,一个人孤单的生活了一辈子,其实,也不是一个人,年轻的时候爱过,恨过,因为爱失去了一只眼睛。
这个人很奇怪,老丰也没有多讲下去。
半夜我们过去,接老嘎头。
老嘎头上车,就闭上了眼睛,我想有可能是年纪大了。
进山,到了扎纸公鸡那儿,就是阵式,如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看到了,不吓死,也得吓疯了。
老嘎头下车,看了一眼,就绕着转。
我和老丰站在一边,点上烟看着,谁都不说话,这阵势确实是吓人。
老嘎头只在龙伟划的圈外转了一圈,到我们面前说。
“引灵人划圈了,我不想进过个圈。”
这老嘎头是看明白了,我是没看出来。
“那您老人家要怎么样?”
“叫爹,我就进去。”
老丰直翻眼睛,竟然真的叫爹了,我去你大爷的,这也太拼了吧?
我想笑,老丰瞪我。
老嘎头大笑起来,那“嘎,咕”的一声,实在是太治人了,要全人命的旋律。
老嘎头竟然在圈的旁边画了一个门,然后从门走进去,玩得都是歪门邪道。
他进去后,就一排一排的看着扎纸公鸡,这些公鸡冷不丁的一看,就跟活着的一样,排成排,诡异到了极点。
老嘎头转到第三排的时候,站住了,然后抱起一只公鸡出来。
“是有问题,我们离开这儿。”
老丰还着老嘎头去了铁军那儿,酒菜都准备好了。
铁军显然是不认识这个老嘎头。
老嘎头看到铁军就说。
“铁少爷的派头,果然是十足。”
看来这个老嘎头没有不了解的事情,就金三角那地方,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不管什么事,在那儿都能知道。
喝酒,也不知道怎么着,老嘎头一口酒下去,“嘎——咕”笑起来,铁军一口酒喷出来,跳起来,愣怔着看着。
我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这笑是世界上最吓人的笑。
老嘎头笑完了,说。
“老喜鹊,出来吧?”
我们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老喜鹊是谁?
“你别跟我玩了,就这酒我就知道,只有你能做出来。”
铁军愣住了,坐下。
“嘎爷,您说老喜鹊是喜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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