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涛把三个人的证明一起给了武警,武警看了之后指了指另一侧车子停的少的地方:“把车子停那边,跟我走。”
“不是不用第二次检查了吗?”唐涛问。
“不是检查,你们带上身份证,随身物品每人限带一件行李,多了不能带,太占地方了。”武警说。
严宇晃了晃他们空荡荡的旅行袋,里面只有一些衣服、证件,还有两把枪,看起来空瘪瘪的:“我和他就带一个袋子,东西不多。”
“那行,走吧。”武警点头。
唐涛把车子开过去,三个人挺好了车,下车跟着武警去5号帐篷。
5号帐篷的布置和之前凌若鱼见过的帐篷差不多,不过比起之前只有一张放了电脑的桌子,这里的角落里还放了一个小圆桌和几个塑料凳子。
这会儿凳子上坐着一个穿着牛仔裤和T恤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手里拿着一瓶水,不停地抖着脚,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武警上前将他们的证明交给坐在桌子后面的二十多岁穿着军装的男人核对:“这三个人加上之前的那对夫妻,一辆车挤一挤能走,你——你家属呢?”武警问抖脚的男人。
“哦,她去方便了,马上来。”男人说。
严宇打量了那个男人几眼,男人眼神有些闪躲,拼命地喝着水。
“人没问题,赶快安排人送他们走,这批应该能赶上晚上七点的飞机,再来的人就得等十点的飞机了。”确认信息之后,核对信息的武警把证明材料还给他们。
“你们先坐着等几分钟,我让司机过来送你们走。”武警说着掀了帐篷的门走了出去。
武警才出去,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
帐篷里的几个人均是神色一凛,之前在抖脚的男人脸色瞬间就变了,第一个冲了出去。
“是不是有人感染?”凌若鱼咽了口唾沫,问。
严宇蹙眉,看向凌若鱼:“我出去看看,你在这别动。”
严宇和唐涛刚出帐篷,凌若鱼也跟了出去。
外面四五十人围成一个圈,凄惨的尖叫声就是从圈里传来的。
所有人都站得远远的,严宇他们站在帐篷门口就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被摁在地上,一面挣扎一面发出凄厉的叫声。
“捆住了!”几个武警把男孩捆绑起来,三个人避开男孩的嘴,直接拎着捆起来的胳膊和腿就往单独停设立在另一边的帐篷跑过去。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扑上去想救男孩,被一个武警战士给按住了,直到男孩被送进帐篷,凄厉的尖叫声消失,女人才崩溃地大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我儿子吃了药的啊!怎么会感染了啊?你们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说着爬起来就要往那边跑。
一个十八九岁的武警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去,女人突然一把抓住武警的胳膊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干什么?!”一个二十六七岁穿着军装的男人冲上去,捏住女人的下颌强迫她松了口。
“我不怕告诉你们,我已经被咬了,我儿子死了我也不活了!”女人歇斯底里,“我要咬死你们!让你们通通给我儿子陪葬!”
“连长……”被咬的武警一听这个女人是被携带病毒的人咬了,顿时脸色也白了,“我……我……”小战士说着红了眼眶。
连长气极了:“这个孩子和你儿子差不多大,只有你儿子的命才是命吗?!把这个女人抓起来!隔离检查!”连长的话音才落,两个武警战士就上前摁住了女人。
骚乱很快平息,被女人咬伤的武警红着眼眶进帐篷处理伤口。
“走吧。”有人过来叫他们。
凌若鱼紧咬着嘴唇,跟着严宇和唐涛一起回到5号帐篷,穿过帐篷,后面是一块空地,停着五辆军用吉普车。
“我送你们。”刚才领他们去登记的武警走过来道。
“小赵同志,不是让其他人送吗?”穿着牛仔裤和格子衬衫的女人问。
“就是刚才被咬的那个孩子,对了,我叫赵铭,这车是五人座,现在多了一个,你们哪个男同志坐前面,其他人在后面挤一挤,半个小时就到地方了。”武警说。
“麻烦帮我开一下后备箱,我把行李箱放上去。”男人手里拎着一个20寸的行李箱说。
赵铭去开后备箱,严宇拎着旅行袋去了副驾驶座,其他人就去后面挤着,两个男人坐在两边,女人坐在中间,挤一挤还是能坐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