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她仿佛看清了世上所有的事,就连活下来的欲望也没有了,若非许淮生这几日陪着她,恐怕她早已轻生,追随陆坤夫妇而去。
看到她这样,许淮生一脸的心疼,说道:“宁儿,我带你远离这里,离开这是非之地,我想,这也是义父义母的心愿,他们一定不想你会有什么危险,你好好地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我不会跟你走的。”陆昭宁的一句话犹如一道锋芒刺进许淮生的心。
许淮生道:“空雾山已经不能呆了,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我必须带你离开这里,那些杀手迟早还会找到我们的,我答应过自己,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宁儿,我可不想你出什么事。”
陆昭宁淡然一笑,用一双含带悲愤的目光看着他,说道:“淮生哥,他们杀害的是我们的爹娘,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因为害怕而自己一走了之,我不会走的,我会查出杀害爹娘的凶手,为他们报仇。”说完,默了下去。
许淮生道:“但是空雾山,我们使不能再回去了的......”
也许是因为陆坤夫妇之死对她的打击太大,陆昭宁激动之下,打断了许淮生的话:“淮生哥,你不要说了,要走你自己走,我不会贪生怕死地离开这里,他们杀害了我的爹娘,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此刻的陆昭宁在许淮生看来,除了满身的仇恨和愤怒,完全听不进旁人的建议,他知道再劝她也是没用。当下心平气和地道:“既然如此,我便陪你一起,找出杀害义父义母的凶手,将他们绳之以法,你放心,我会留在你身边,一直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伤害......”
陆昭宁并不知许淮生此话的含义,她只道他向自己说出这番话,是出于兄长对妹妹的爱护,也没有想太多,她道:“淮生哥,谢谢你,但是这件事我不想牵扯到你。”
“你说的是什么话!义父义母对我有收养之恩,如今他们被认所害,我岂能忘恩负义,撒手不管?宁儿,你不用再说了,今后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许淮生用坚毅的目光看着她。
也不知陆昭宁是因为感动,还是陆坤夫妇的死让她无法释怀,听到许淮生的一番话,她十分动容。
过了良久,她终于松了口气,静静地说道:“空雾山我们不能回去,这客栈也不能久留,我们必须另找住处,淮生哥,你说得对,那些杀手一定会找到我们。”
许淮生道:“宁儿,你不用害怕,有我在,即便是他们找来了,我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刚说完,只听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是客栈的小厮。
“客官!您点的面,小的给你们端来了,请开个门吧!”客栈的小厮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敲了几下门。
许淮生心中一惊,皱了皱眉,心想:我何时点过面?
他转念一想,心觉不妙,向身旁的陆昭宁使了个眼色,
陆昭宁躲到门后,暗暗向许淮生点了下头。
许淮生会意,这才走去开门。
“咯吱”一声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小厮,他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白气的热面,刚看到许淮生,他的两只眼睛便朝房内探头探脑,仿佛在着急着找什么。
许淮生板起脸,皱眉道:“你弄错了吧,我何时点过一碗面了?”
那小厮仍旧探头探脑,许淮生故意将身子一挡,马上挡去他的视线,厉声道:“你看什么呢!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那小厮抓耳挠腮,嘻嘻一笑,低头哈腰道:“是是是,小的想起来了,是隔壁的那位客人点的,抱歉,弄错了,客官,抱歉,实在是抱歉。”
“奇怪,明明听到两个人说话......”小厮嘴里呢喃了一句,两只贼眉仍旧舍不得转离许淮生的房间,两腿向隔壁的一间客房走去。
待那小厮走后,许淮生将房门紧闭,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陆昭宁低声道:“这小厮有问题么?”
许淮生摇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非常怪。
过了一会,他对陆昭宁说道:“宁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方才那个小厮鬼鬼祟祟的,我怕会出什么问题。”
陆昭宁看他的神情十分严肃,知他是出于二人的安全考虑,点点头。
两人便收拾了东西,退了客房,匆匆离开了客栈。
离开客栈之后,许淮生和陆昭宁两人去衣店买了两套百姓的常服,朴素的打扮让他们混在人群之中,看起来显得没那么耀眼。
从衣店出来后,二人绕过一条街巷,看到一队人马游街而过。待打听之后才知是护送当朝丞相之女钟宁的队伍。
陆昭宁与许淮生站在混在人群之中,望着这位京都第一美人钟宁小姐从的轿子从身前经过,两人相视一眼,便一块从人群中悄悄撤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