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天奉宁妃之命入宫给萧云看诊。
这一日,他背着医箱,满面春风地来到紫云宫。
出来迎接他的依旧是云书、云棋那两个婢女。
云书与云棋见到秦天,相视一眼,一步步踏下阶去。
秦天见二人前来迎接,先行对二人行过礼,大声说道:“秦天奉宁妃娘娘之命,来为云妃娘娘看诊。”然后转声笑道:“二位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云书拿眼瞟了他一眼,似有打趣之意,故意问云棋道:“云棋,怎生又是这个人啊。今日还拦他不拦?”
云棋却不知为何,竟忍不住抿嘴偷笑,她也瞟了秦天一眼。然后对云书说:“云书姐姐,这回人家有宁妃娘娘撑腰呢,咱们想拦也拦不了呀。”
云书悄悄地白了云棋一眼,转声对秦天道:“既然是宁妃娘娘的命令,那你便随我们进来吧!”
秦天应声道:“是。”跟在二人身后,上了台阶,不刻便入了紫云宫。
皇上的妃子是金贵之躯,宫中“男女授受不亲”的规定相比民间更为严厉,即便是经常在宫内四处走动的太医,为娘娘看病诊脉之时,也不能触及其肌肤,只能以一根细丝线经由第三人通过纱帘递送到妃子们的手腕上,借此进行听脉。
隔纱递线听诊的道理,秦天是知晓的。他从医箱中照例取出一根细线,交至女婢云书手里,然后自己取了一张椅子,在纱帘之外坐下,等待云书将细线系到云妃娘娘的手上。
过了好一会,都不见云书与云棋叫自己开始诊脉。秦天有些急了,催问道:“请问,二位姐姐,系好了吗?”
云书不答,只对着云棋嗤嗤地笑了两声。又听见纱帘外秦天问道:“请问好了吗?”
云书接过线后,她并未将线直接系在萧云的手腕上,思来想去,便起了玩闹之心,她向云棋笑了笑,悄悄地把秦天递过来的细线系在了床榻的一脚上,然后便听到纱帘外的秦天催问道:“请问,秦某可以给娘娘诊脉了吗?”
云书忍着笑,大声回道:“秦大夫,你开始吧!”
秦天擦了一把汗,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指,轻轻地搭在细线之上,登时屋内安静了下来。
躲在纱帘之后的云书和云棋相视一笑,再转目去偷看萧云的表情,见她一脸平静,云书连忙吐了吐舌头,萧云将秀眉微微一蹙,轻轻地瞪了云书一眼,似有责备她俩胡闹的意思。
云书拿眼瞟云棋,见她也是不断地在忍笑。
各行都暗藏着一些门路,就算是太医这样重要的职位,也是有各自省下麻烦的路子。其实,对于大多数的太医而言,并非他们的医术功底不深厚,而是他们想尽量缩短看诊的时间,图个方便好为下一个病者过诊,所以多数太医在入宫以前,便已偷偷地将当日要过诊的病人们的病情都打听得一清二楚,待到真正要借线听脉之时,面上虽是在诊脉,实际大家心里都清楚,太医们端坐在那里,静思默想着不是脉象如何如何,而是如何对症下药。
然而,秦天入太医院不久,加上梁太医也未曾将太医的一些秘密门路教授给他。秦天只道是真的要手把手地借线给娘娘们听脉,便也老实照做了。
“秦大夫,我家娘娘的脉象如何呀?”云书忍不住笑问道。
秦天眉宇轩起,并未马上回答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听脉。他又把了一会,轩起的眉头越皱越紧,口道:“奇怪,真是奇怪。”
云书明知故问道:“秦大夫,哪里奇怪啦?”
秦天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无脉象,无脉息……这……”
云书耳灵,隔着远也能听见他那细微的声音,故作愠道“你好大胆!娘娘分明还好好的,你怎么敢乱说,秦大夫,你可得将娘娘的脉象听得仔细喽。”说着,又将系在床榻脚的细线悄悄地解下,随手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想看看这个太医院来的年轻大夫,究竟本事有多高。
她说道:“秦大夫,你再好生诊诊。”
秦天点点头,又伸指搭在线上,这会他那轩起的眉头,渐渐地放平了,过了一会云书问他:“秦大夫,可诊出了什么吗?”
秦天随口道:“恭喜娘娘,是喜脉呀!”
听到声音的云书脸上一红,忍不住从纱帘后冲出来,指责秦天骂道:“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得的是喜脉呢?”
秦天故作惊讶道:“什么?难道秦某方才所诊之人不是云妃娘娘而是你么?”
云棋噗嗤一声笑了,就连躺在床榻之上的萧云也忍俊不禁。只有云书,此刻一张俏脸涨红得如同猴屁股似的,一脸羞容,她见秦天对着自己邪笑了一下,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