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越来越近,钟宁细心地打理好后宫事宜,告诫着司衣局为各宫严格按级别分发冬衣。皇帝的冬衣一定要精细缝制,兽皮外袍一定要用上等熏香熏足百日才能供皇上穿着。
吩咐完了以后好似想起什么,又吩咐司衣局总管再为药庐的许淮生添置一件冬衣,并特意告知他,在里衣上绣上几枝梅花。
分发冬衣的日子到了,大部分妃嫔们只能自己派下人去司衣局领取冬衣。而受宠的妃子不但在之前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布料花纹,司衣局也会专程送到他们的寝宫中。
钟沉在书房中的窗边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宫人们忙忙碌碌,却无不面带欢喜。即便现在天色已暗,大家还是兴冲冲的抱着新衣赶回宫中。
高晋在一旁看着皇上久站不语,便试探着提醒他。“皇上,梅妃已打扮好自己等候多时了,我们现在……”
钟沉看着窗外轻轻一笑,缓缓地合上眼睛,又缓缓地睁开。叹了一口气。
“起驾吧。”
宁暮自接到钟沉要在自己的宫中安寝,就开始打扮自己。
今日看到窗外梅花好不灿烂,便命下人折了几枝放在御赐雕花抱月瓶之中。整间寝店也隐隐飘着梅花香气,加上宁暮身上本就有淡淡的似梅花的体香,两种香味交织在一起,甚是迷人。
钟沉到的时候都已经快子时了。此时的宁暮已经将温好的酒换掉了三次,怕口感不醇了。“暮儿久等了,朕今天奏折有些繁多,没有来得及……”
宁暮连忙拿手指捂住了钟沉的嘴,你我对饮,无言更胜有言。宁暮轻捻着紫色的轻纱半掩着如花的笑靥,魅惑地看着钟沉。钟沉一把揽过只披了一层薄纱的宁暮,转身只见,宁暮身上的薄纱顺着柔滑的肌肤落在了地上。
钟沉将有着朦胧醉意的宁暮抱到床榻上,闭着眼睛,深深地吻了上来。宁暮的手指随着自己的娇喘有意无意的伸进了钟沉的嘴里。丹蔻之下的迷幻药,也顺势进入了钟沉的身体。
经过一番云雨,两人都稍有些乏了,他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紧闭着双眼。
由于迷幻药的作用钟沉不一会儿就沉沉入睡。宁暮警醒地睁开眼睛,嫌恶的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披好衣衫,悄悄地出了寝宫。
早在白日,御膳房来送饭的下人顺带带来了一封手书,书上告知宁暮今夜三更会在皇宫西北的荒湖边的弃亭等她。宁暮认得这书上的字,自然不会失约。
只是更深露重,宁暮的寝宫离荒湖还有一段距离,宁暮只得沉着身子慢慢地走着。路边草上的霜露早已打湿了宁暮的双脚,寒风一吹,让她不住的颤栗着。但她一想到即将要见到的人,便停不住自己的脚步。
她不知道,在她的身后,有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她。
宁暮离开寝宫以后,钟沉就醒了过来,他并没有急切地跟着宁暮一探究竟,而是派自己的贴身侍卫跟着她。自己起驾去了钟宁的寝宫。
说也奇怪,现在已经夜深了,可钟宁的宫中仍然灯火通明。钟沉双手推开钟宁的寝宫大门,气质优雅的大步迈了进去。朝着等候多时的钟宁说道。
“她果然有二心。”
刚进来地钟沉面色铁青的站着,俊美的脸上除了严肃以外别无其他的表情,没有厌恨,没有惊讶。
原来这一切都是钟沉设的局,封赏许淮生,赐居药庐,梅花里衣,一步一步都是为了试探宁暮的真心。可显然人心经不起试探。
只是钟宁不知道,自己的大病也在钟沉下的这盘棋之中。她以为这只是自己的计划而已。
“梅妃留着后患无穷,更何况日日潜伏在你的身边,臣妾担心皇上的性命安危。”钟宁着实害怕夜长梦多,看到皇上久久没有做决定,害怕皇上对宁暮动了真心。“还有那许淮生,掌管着宫廷药物,若耍些小小伎俩,使我们大家都深受其害也得不偿失啊。”
钟沉笑而不语,仿似早已在心中有了计划。但他很想听听钟宁继续往下说。
“何不以通奸的罪名处死梅妃和许淮生这两个祸害,反正留着也后患无穷。”钟宁说完以后又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咬牙切齿了些,又急急忙忙地掩嘴解释,“我只是害怕他们伤害到你,所以有点失礼。”
钟沉笑着摆摆手,他当然不会怪罪钟宁,无论如何她的初衷也必然是为了自己。但是他不同意将两个人就这样处死,兴许是他想要放一放线,诈出更多的猎物,这才是他作为王者应该有的姿态。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就是,他无论怎样都不会伤害那个人。即使她恨他入骨,即使她让他锥心刺骨。“他们只是两粒...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