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起,钟沉觉得自己跟宁暮之间的关系好像又恢复到了以前那样,于是时不时的过去坐坐,两人恩爱有加。
但是关于宁妃的病情,却有点不容乐观。
旨意下去的头几日,来往皇宫的能人异士摩肩接踵,只可惜都一无所获,没人可以断言能让宁妃醒来。
坐在一侧的钟沉看着这些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脸色越来越阴沉。
若是再这样浪费时间下去,宁儿的病情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样想着的钟沉,捏着手里的杯子也越来越紧。
就在钟沉要将杯子放下站起身子的时候,一个穿着便服的男子带着东西走到了床边。
这个男子梳着简单的发髻,一件青布衣衫,每走一步路都十分稳重,也不同于其他人,颤颤微微。
见到这一幕钟沉刚要放下的杯子又被重新拿在手里。
许淮生从身侧的宫女手中接过红线,然后上下仔细地打磨一番。
“如何。”高晋等到许淮生重新将红线递过来,然后问道。
“嗯,可以治好。”高晋闻言抬起头打量了一番许淮生,从他们招纳贤士以来,多少人连宁妃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说不清。没想到这会儿听到了可以治好的话,高晋心中不禁起了一些波澜,却还是为了确定而再次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面对质疑许淮生笑了一笑点点头:“是的,我有把握可以让宁妃娘娘醒过来。”
“你可知你夸下这海口却不能实现允诺的后果吗?”高晋问道,眼睛紧紧的盯着许淮生的脸,似是妄图从他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我只知娘娘在我的医治之下定能醒过来,所以我并未曾想过我会有何后果。”许淮生说道,话里面的自信让高晋都要感到吃惊。
“那还烦请先生先在这稍等片刻。”高晋看着许淮生轻声嘱咐说道,然后进去向着钟沉颔首。
钟沉本来就在一帘之隔的室内将两人之间所有的对话都听在耳里,这会儿见高晋进来请示自己,视线留在许淮生身上微点点头。
高晋明白,于是欠身走了出去说道:“那么就请你留在宫中,好好治疗宁妃娘娘。”
许淮生得令应了声:“是。”
时间又过去了几日,期间每次钟沉去看望钟宁的时候,发现她在许淮生的照料之下,脸色已经变得好看起来,不再像着以前那样惨白,总算心里有了些安慰。
今日下了朝钟沉如往常一般进去,还没跨入殿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宫女的喊声:“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听到宫女的呼声,钟沉立马快步赶到钟宁的榻边,由于钟宁初醒,神情还有些恍惚,钟沉只好拉起她的手不断喊着她的名。“宁儿,宁儿……”
听到钟沉呼喊,钟宁方才完全清醒过来,起身要对钟沉行礼作揖却被钟沉一把拦下了。“宁儿大病初愈,就不要再如此多礼,免了免了。”
“皇上,我这是睡了多久了。”钟宁转眼又看到大家都比之前都又添了一件厚衣袍,不免心生感叹,该是入深秋了吧。
钟宁身边的小宫女见到主子醒来,语气难掩激动。“娘娘您可不知道,你都昏睡了廿日有余了,这一场秋雨一场凉的……”
小宫女看了看一旁的钟沉,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终究是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但在场的人看到小宫女的欣喜雀跃的神态,也都跟着乐上心头,没有再拘泥身份场合了。
钟沉将钟宁扶着坐了起来,亲自将汤药喂到钟宁口中。钟沉深知她对自己情谊,失势时的不离不弃,危难时的相扶相助,如若没有钟宁至深的情谊,他不能坐上现在的皇位。
但话又说回来,钟宁对他的好不可置否。但她的某些心思,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宁儿能够醒来,许大夫功不可没。”钟沉笑意盈盈却又满含深意地看了看许淮生。
许淮生仍然着一身青布衣衫,几日悉心照料钟宁,宫仆们日夜轮班倒,许淮生却从未稍作歇息。但其眉眼间至今不曾有困乏之意,步子仍然稳健,实则难得的神医。
“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草民不敢邀功。”说话间,许淮生朝着钟沉微鞠作揖。钟沉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多礼。
自钟宁醒来看到许淮生的时候,她的心中便已经肯定了自己猜想的某些事情。寝殿里平静和睦,大家却都各自怀着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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