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反正他刚才已经答应过不会碰我,要是勾起了他的火,到时候我是不会负责灭火的。
周正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大胆,两只眼睛立刻瞪圆了,目光有如实质,在我的皮肤上不断移动,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忽然,我感觉到浴巾的位置跳动了一下,果不其然,他突然站起身,脸色涨红,嘴唇抿得紧紧的。
我将睡衣往下拉了拉,笑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周正脸色一黑,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浴室,这次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来。看到他吃瘪,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叫你看我笑话,最后把自己玩进去了吧,活该!
这一晚我就躺在周正的怀抱里坠入梦乡,我的手指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睡的特别香。
第二天依偎在他怀里醒过来时,感受到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时,我幸福地快要哭出来。
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跟他这样亲昵地偎依在一起,我真的很怀念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而现在这一切,美好的仿佛是个梦境,我真怕自己一旦清醒过来,这一切就都碎了。
我刚醒过来没多久,周正便睁开了眼睛,他宽大的手掌揉了揉我的头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低声问道:“睡好了吗?”
我“嗯”了一声,却不想起床,反而朝他怀里缩了缩。
周正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将我搂的紧了些,我们像两条懒虫一样,抱在一起继续睡觉。
直到肚子咕噜噜叫起来的时候,才不得不爬起来。我担心出去会碰到许悠,干脆叫了外卖,直接在房间里吃了起来。
原本周正还想拉着我去沙滩上玩一会儿,我也直接拒绝了,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便缠着他回了家。反正现在除了我跟周然,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周正住在哪里,许悠是绝对不可能找到他的。
他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将他看的牢牢的,谁也别想将他抢走。
我听周正说,他现在在他干爹手底下做事,不过跟周然负责的不是一个方向,所以平时还是挺忙的,有时候通宵加班,只有休息的时候才能来找我。
看得出来,对于不能长时间陪着我,他感觉很愧疚。可我心里已经满足地一塌糊涂了。
只要能够时常见到他,或者是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特别感谢老天爷,总算对我温柔了一回。至少,我也不像大家骂的那样,是个天生的“扫把星”。
周正送我回了出租屋,马上就要赶回去工作。
他打量了一眼我住的地方,似乎有话要说,后来又止住了话头,跟我摆了摆手,说下次有空了,再接我出去玩。
我赶紧点了点头,站在门口,一直注视着他的车子跑远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叹了口气。
住在我旁边的小情侣羡慕地说,没想到你有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我赶紧摆手说:“哪有啊,他也是给别人打工的。”
那个女的就说:“你看看他那车,一看就不便宜。”然后又问我怎么不搬过去跟他一块住。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对于车我根本不了解,也不知道周正开的那辆车究竟值多少钱。至于我,我自己的事情一塌糊涂,都还没整理清楚,实在是没脸搬去跟他一起住。
再说了,周正没有提,我也不能厚着脸皮搬过去。
自打重逢后,我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尽量不侵入他的私人领域。我知道,我们都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当年那个抱着枕头就敢往他房间里跑,往他床上乱窜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他也长大了。
我们都不可能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没心没肺,只有学会守分寸,日子才能长长久久。
这段时间在做月子,要给自己补一补,正好也有时间学做菜。
其实我会做饭,不过做的都是那种很家常的菜,也就是炒熟了而已,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饿不死罢了,毕竟在山村里的时候,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没人会计较好不好吃。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要开始规划自己以后的小日子,我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给周正做上一桌丰盛的午餐,让他尝尝我的手艺。
晚上,我从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一条草鱼,准备炖一点汤喝。
从手机上搜到了煮鱼汤的菜谱,就开始忙活起来,一边准备食材,一边轻轻哼着歌。虽然住的地方有点破,可是心情却好的不得了,这大概算得上是有情饮水饱了。
我拧开了液化气的灶头,倒了点油下锅,看到油热了,正要将鱼放进去煎一下,出租屋的门却被人拍的砰砰响。
我心中疑惑,房租我一次性/交了半年的,应该不会是房东,那还有谁大晚上跑来敲我的门?该不会是周正吧?
一想到是周正过来,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海边的那个夜晚,皮肤缓慢而快活地升温。我关了火,火速去开门,兴奋道:“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
然而在看清门口的那道身影时,嗓子里像是被鱼刺卡住一样,说到一半的话立刻咽了回去。林清扬与周正虽然长得像,可是气质完全不同,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同,若不是对他们太过熟悉,刚才我差点就抱住了他。好在我伸手的前一秒,准确地分辨出了这两个人。
我戒备地望着他说:“你怎么知道这里?”
当初偷偷搬过来的时候,我谁也没告诉,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我?
林清扬脸色十分难看,目光越过我的头顶,在房间里扫射了一圈,沉声质问道:“谁允许你突然离开的?”
我皱了皱眉,立刻不耐烦起来,烦躁地说:“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说着便要关门。
林清扬一手抵着门框,手臂突然用力,我直接被他推的撞到门口的饭桌上,后腰疼得像要断掉。林清扬大步走了进来,反手摔上门,房门关上又弹开一条缝,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心脏狂跳,两手扶着身后的饭桌,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