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顺风!”张扬装出惋惜的样子,然后一拱手朗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就不送了!”
等三人和臧林一起消失在暮色中时,张扬才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今日是不是放虎归山,日后自找麻烦。”
而走出吴家堡很远之后,张飞才不忿地跟刘备小声道:“刘扬那小子实在是欠揍,那虚情假意的模样让人见了实在忍不住心里起火。若是往日,依照俺张飞的脾气,早就在他身上刺了一万个透明窟窿眼了!”
“今日怎么不刺了?是不是怕了某人?”关羽依旧一副万事不关心,似睡非睡的模样,讥讽了张飞一句,然后又闭上眼养气了。
张飞一噎,狠狠地瞪了关羽一眼,然后扭过头不说话了。而刘备则责备地看了二人一眼,然后叹气道:“我观吴家堡虽然是招安的山匪,可是军容严整,士气高昂,一切都有章法。而且储粮丰盈,军备齐全,人数虽少,但是却战意盎然,只需稍加血火淬练就是一只敢死敢拼的精兵。”
刘备不由地想起这么多年战阵厮杀,除了第一次在涿郡起兵,是张飞变卖了家产拉扯起来的,之后无不是借兵打仗。打到最后,胜仗不少,败仗更多。身边的士兵换了一拨又一拨,战场换了一处又一处,除了两个兄弟拼死相随,其他的要么是回到了原来的部队,要么败仗之后逃之夭夭。到了如今,身边竟然还没有一支完全效忠于自己的敢死之士。没有自己的军队,没有属于自己的地盘,一切都是虚谈。这些年混的真失败啊!
见张飞和关羽沉思,刘备继续说道;“刘扬虽然略显轻浮,但是能短短时日爬上军师的高位,再看军士们对他的敬仰,自然能耐是不会差的……单看他们长枪营简单明了气势如虹的操练,我就知道刘扬绝非等闲之辈。可是他也不是愿屈身的人,有了他的吴家堡也不会选择我这个一无所有的汉室宗亲……”
刘备嗟叹完,张飞就安慰道:“不就是一个土匪窝嘛,除了那个霹雳火还能让我看上眼,其他的在我眼里一钱不值!赶明儿等我们兄弟有了大军,俺张飞一定要踏平了吴家堡,让他们知道他们当初是多么的愚蠢!”
“是为了报私仇才是真的吧。”关羽睁开眼挤兑到。
“大哥,你看二哥啊!看他挺闷的一个人,原来这样损!”张飞不满地嚷嚷道。
这时前方一骑奔来,对三人抱拳大声道:“三位英雄,前方就是木驼岭了,臧大人请三位赶快过去休整!”
张飞连摆手嚷嚷道:“知道了,知道了!”
刘备瞪了张飞一眼。
苏德在军帐里,几个军士正低着头不语。半晌苏德才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昨晚的事,你们就把它带到棺材你去吧。”
“喏!”几人抱拳朗声道,然后转身轻步离开大帐。
而苏德踱步半天才寻思道:“看来,还真的有人想对军师不利,会是谁呢……不成,我得让顺溜小心点儿才是!”
而陶宇的病房中,吴列吴毅三人正在小声地交谈着。
“昨晚的事情,阿宇你也知道了,事情就是这样。”吴毅看了一眼沉思的陶宇道,然后等着他的话。
陶宇点点头,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鸷,就见他双手交叉,两个大拇指把弄着下颚,用沙哑的嗓音说道:“这么说来,刘扬早有防范,身边有神秘人随行保护?”
吴列点点头,补充道:“这个是没错的,认输硬挨不止一个。因为回来的兄弟受的伤,既有飞镖,又有弓箭。看来刘扬很警觉,虽然总是一个人,但是看不见的地方,却有人随时保护着他。刘扬他——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听兄弟们说,当他们挥刀杀向他时,他非常镇定,双手背后,仰头闭眼,似乎根本没有把我们的人放在心上。”吴毅左手击了击右拳脸色沉重地说道。
“这说明——”陶宇眼中闪过一丝诡异,嗓音也变得阴沉起来,“刘扬本身武艺不错,而且秘密组织了自己的影子随从——他,刘扬到底要干什么,不用我说,叔叔也该明白了吧。”
“你是说,刘扬真的有篡逆的野心?!”吴毅目光一闪,颤声道。
“我知道二叔不信,但是我们可以继续看。看他狐狸尾巴渐渐露出来的一天。”陶宇看着吴毅,理解地笑道。
“今晚得去瞧瞧周仓了,看看这个茅坑里的石头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陈登赞不绝口?”张扬天还没黑,就让晓蝶备了晚饭,吃罢之后就离开院子向城北的地牢走去。
但是半道上却遇到了吴列府上的家丁吴二,却是说吴夫人晚上在府上请张扬吃夜宵。
张扬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忐忑的心湖,自语道:“丈母娘看女婿,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但愿能一次通过,而不用补考重修吧。”
至于周仓,嘿嘿,什么时候不能见,终身性福大事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