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梁飞文没有先说话,他拿出自己的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起来,就这样看着李实农。
他回想起那些审问李实农的记录,很难以相信,这个李实农原本只是一个二湾村的农民而已,但是季山警局再经验丰富的审讯警员都无法让李实农开口说话。
季山警局这边甚至请了一位心理专家来给李实农作心理评估,那位心理专家观察了李实农的行为举动之后作出了评估,他说李实农没有疯,疯的人或傻的人都不会是李实农这样的,李实农现在只是处于一种心理自我封闭的状态。
骤然撞见老婆与情夫偷情,又亲手杀了情夫,进入心理自我封闭状态也是一件不太奇怪的事,按照那位心理专家所说的,李实农现在最需要的时间来慢慢恢复,但是梁飞文没有这个耐心等下去了。
他是带着组织交代的任务来到卫子镇的,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了李实农这个疑似突破口,他不敢再等下去,要是再等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突发事件。
他今晚就要撬开李实农的口,即使李实农已经处于心理封闭的状态!
在思虑的时候,一支烟都已经只剩下烟头,梁飞文将烟头压在桌子上,眼睛锐利看向了李实农,“李实农,你听到我说话吗?我是梁飞文,我们以前见过的。”
李实农没有任何的回应。
“喂喂……”梁飞文轻轻伸手拍了拍李实农的脸。
李实农微微侧脸,还是没有反应,他眼神恍惚,焦距涣散。
“看来还真的是心理封闭了。”梁飞文喃喃自语了一声,他的右手中指屈出指节在桌子上敲了起来,哆哆的声音有节奏响起,在这幽暗的审讯房间回荡着。
事实上审讯室的隔音措施很好,只要房门紧闭,里面再大的动静也传不出去。
哆哆的声音还在继续,这是梁飞文在组织中学到的一种审讯技巧,那哆哆带着独特节奏韵律的声音能让人无意识陷入催眠之中。
说起来很简单,但是节奏要是错了一拍,那就失败了,梁飞文指节敲着桌子,他的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实农。
“李实农……李实农……”梁飞文这时开口轻声唤着他的名字,说话的声音慢慢融入了敲击声音之中。
“谁……谁……叫我?”过了一会李实农微微抬头,眼神还是恍惚,但是他嘴微张开口说话了。
“你看到天很蓝吗?”梁飞文指节敲在桌上的声音渐渐变弱。
“蓝……今天的天真蓝……”李实农脸上开始露出了笑容。
“很好,现在你在季山监狱里,是吗?”梁飞文缓声慢慢地说。
“是,我们正在放风活动,我在篮球场边上看人玩篮球,天真蓝。”李实农又说。
“监狱里的日子好吗?”梁飞文问。
“不好……难熬……”李实农那张脸变得痛苦起来。
“难熬也不能越狱啊,你只有一年多就可以放出去了,越狱多危险啊,就在里面好好待着,等时间到了……”梁飞文温声劝慰说。
“不行,我要出去,我必须出去!”李实农的声音徒然大了起来,他脸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