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卫子镇二湾村所管辖的方壶山、小芦山、候南山划于苏植,其拥有三座山的所有权,期限永久。’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韦宏博摇了摇头,“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韦宏博火急火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拿起座机,一连打了两个电话出去,得到了证实之后,他又再次呆住了,“这居然是真的。”
以他在季山县这边的关系,想查证这事的真实性实在太简单了,毕竟这事早已在卫子镇府还有县国土局小范围内流传开来了,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而已,其实想来他平时就算偶然能听人提起,恐怕也会当笑话来听,山地私有化……个人所有权……就这样清晰地让他证实了。
这消息带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他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没了,没了,难怪他们会如此迅速出手对付我,原来这才是刚开始。”韦宏博脸色变得惨白了起来,季山县山地归个人所有这种事肯定绕不过郭景胜、杨信厚两个,所以他们肯定早已经知道苏植的身份,所以才会有今天会议室这一幕。
无论那苏植是什么身份,韦宏博都已经无意去了解了,他在机构工作三十年,对各个部门的规则条例都极为熟稔,能以这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将三座山占为己有的人,在整个国度都是堪称手眼通天的人。
韦宏博单是想象为了名正言顺的个人山地所有权,让垂直管理的各部门一路开绿灯盖章的情景,就头皮发麻,他突然觉得口渴,想喝茶,于是他的手向着桌上伸去,但伸到半途才想起杯子已经让他摔了,他看到自己的手在发抖,这次不是生气的,而是害怕的。
他居然惹了这么一个人,他叹了口气,知道大势已去,这样的人根本不是他惹得起的,别说他,就算郭景胜、杨信厚甚至更高几级的人碰上了恐怕都要退避三舍的。
韦宏博脸上又露出一抹懊悔,要是昨天他稍微认真一些,让人去调查苏植的身份背景,只要他能想法取得苏植的谅解,又在今天的会议内做好应对,那这事未必没有周旋的空间,但是现在什么都迟了。
他就算取得苏植的谅解也没用了,因为郭景胜、杨信厚早已经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次的出手就不准备让他有任何的喘息之机,他敢肯定,后面还会有一系列的手段等着他,将他拥有的一切慢慢瓦解。
而他只能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他不会拥有任何的反击之力,要是他敢反击,说不定郭景胜两人还会期盼他的反击,因为他反击得越厉害就会输得越惨。
事情已经很清晰明了,甚至不用那苏植出手,那苏植背后的势力或者想靠近苏植背后势力的那些人都会自发出手碾死他这个季山所谓的无冕之王……
“原来我是那个坐井观天的青蛙。”韦宏博悲哀地深深叹息了一声,他感到了一阵无力感袭来。
他自己长期演变出来的自大心理把他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