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承认得毫无阻隔:“当然不是!”
林竹的脸再次可疑地红了,搞得萧越很茫然,她说啥了啊,也没调戏他啊,林竹这孩子脸皮如此之薄啊?
“那你,可有心仪之人了?”
萧越猜测林竹的思维跑偏了,便赶忙解释:“我没说不嫁人,可也没说什么时候嫁人啊!这种事,再说吧,多远以后的事呢,现在操这个心干嘛。”
虽然身是古代人,可她幸运地无父无母,自然也就不担心谁会给她定个什么不喜欢的姻缘了,要嫁还是得遵循下内心,找个可心的人嫁,目前来说,萧越心里没啥人,也就压根不想这个问题,在她看来,即将迈入十八岁的门槛,正是豆蔻青春年华,更不存在年龄危机感。
何况,说不定哪天一个什么意外来了,她能再穿回去呢,综上所述,婚姻大事,着么急呢!
“你年岁也不小了,又没人替你张罗婚事,若再自己不上心,要拖到什么时候啊?”林竹说得好像很急的态势。
萧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口答道:“你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谈麻将的事吗?怎么跑到我的婚事上了?”
林竹停了一下:“我这不是给你提个醒吗?”
萧越双手作揖,毫无诚意道:“那我多谢你了啊!天快黑了,别错过用饭的点,赶紧回吧啊您。”
林竹脸色不虞:“你都留师父在你这吃饭,怎么从来不留我?难道,你厚此薄彼?”
冤枉啊,你师父留下来吃饭,哪次是我真心邀请的啊?他不请自来我难道还赶人啊?搞清楚了,这个国师府谁是大boss,ok?
“你正长身体吃得多,我这饭准备得少,怕不够你吃的,我的饭量也挺大,喂饱了你,恐怕我就要饿肚子了。”萧越瞎编道。
林竹面露疑色:“真的?”
“真的!你哪天要是想在我这吃饭,提前说,我让周大娘准备丰盛一点,再多弄几个你爱吃的菜,这才算是招待啊!”萧越随口画大饼,听得林竹面色喜滋滋的,追问:“真的?你不骗我?”
萧越不想去保证,便顾左右而言他:“咱们的饭食都是周大娘准备的,你为何要一直念着我这的饭菜呢?就算菜色不一样,味道也应该差不多吧?反正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林竹脸色再次一红,扯着脖子说道:“才不是呢,只有师父的饭菜是周大娘亲自掌勺,其他人等都是周大娘看着指挥着,学徒上手,自从你来了之后,周大娘也亲自负责你的饭食,所以你的待遇比我和大师兄都好。”
“那跟安和郡主比起来了?”万一要是比她的也好,岂不是更多了一条激怒她的罪过吗?
萧越担心不已。
“你还挺异想天开啊?人家郡主是自己带的厨子,洵王府里的老人了,从小到大郡主的一饮一食都是出自他之手,专门伺候郡主的人,你难道想跟郡主一较高下?”林竹问她。
萧越吓得直摆手:“哪里哪里,我就是觉得不妥才问一句,听你这么说,总算是放心了。”
林竹嗤笑道:“看你平时拿话欺负我倒是挺在行,怎么一提旁人就蔫了?敢情你就挑着我一个人欺负啊?”
萧越哂笑:“咱们不是好兄弟嘛?我也是不见外才闹你的。”
林竹脸色忽沉:“谁是你兄弟?”
萧越一惊,见林竹很明显不高兴了,便想解释,却见林竹手指了她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留下一个凶巴巴的表情给她,抬腿走人了。
搞得萧越一阵迷茫,她说错什么了?怎么就得罪他了呢?都说半大孩子情绪阴晴不定的,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个什么来,萧越决定不去搭理他的喜怒无常,胃口毫不受影响,饱饱吃了顿晚饭。
伺候几日都没见林竹的身影,萧越约束着底下一帮丫鬟,不许多嘴多舌,但默认巧云发挥她长袖善舞的社交才能,打听了一些外面的消息,顾夜阑的消息无非就两样,一是跟卫景如有关(毫无进展),二是跟她有关(最近也比较消停)。
林染老样子,认真工作专心打理府中事宜的好男人一个,不过是多了一点,最近总是被林竹抓去茗溪阁,陪伴他‘读书’。
而关于林竹的消息就更积极正面了,说竹公子除了日常工作学习之外,再不贪玩,每日都熬夜到很晚,用功苦读,还邀请了林染作陪,只是从他房间里经常传出来一些比较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碰撞在一起。
当然是麻将声了!只是萧越想象不出来,林染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忧郁王子形象,坐下打麻将是个什么场景。
结果不等她想象出来,顾夜阑就登门了,而且张嘴就说了一个霹雳弹级别的消息:林竹要娶她,已经闹得阖府鸡飞狗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