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尸体上的白布,“乐莜莜,本官问你这人你可识得?”
“认识!”乐莜莜看着恭水被泡发的身体,发白的脸色,“他便是当晚我寻人时,半路调戏我之人。”
“胡说八道!我儿会看得上你这个丑女?”恭路激动地扑倒恭水边上,痛哭流泪地说道。古宇微挑眉头,意料之外地看着乐莜莜,回味着恭路口中的“丑女”。
乐莜莜皮笑肉不笑地轻哼道:“你家儿子,只要不是男的,他都会喜欢。”
“你……”恭路颤巍巍地指着乐莜莜,气愤地跪在地上哀求古宇道:“陛下啊!你要为我儿讨一个说法啊!我儿见她之后便无缘无故死在水中,你要为我儿讨一个公道啊!陛下……”
佘义神色一暗,叹了一口气,“恭大人节哀啊!贵公子之死并不是乐莜莜所指。”恭路一愣,低吼道:“若不是她,我儿怎么会无端摔下水?”
乐莜莜脑中回想那日的晚上,她将恭水摔倒在地上,便急冲冲的往前跑去,根本没有管过恭水是死是活,但是她对她下手的力度十分有把握。她那时候心急,最多将恭水摔到断了一根肋骨,并没将他摔进水中。
她不由的抬起头扫视了金銮大殿上的众人,疑惑不解地看着佘义。佘义一手戴上白布手套,束起官袍,再次拍了拍掌。
突然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走进金銮大殿内,并将一沓白纸交给了佘义,佘义转身双手呈上,“陛下,这是仵作的验尸报告和当晚目击这件事的人所说的口供。”
布公公快速将这份东西资料送到古宇手中,佘义正气凛然地走到恭水的尸体旁,简单的扫视了一眼,严肃说道:“身体被水跑发,脸色的苍白,而且口腔内毫无沙土,更没异物。故排除了他人按在水里窒息而死。”
佘义脱下手套,双手再次朝古宇作了作揖,“陛下手中仵作验尸的报告说明是恭水不仅喝了酒,当天还吸食了天和国的禁品——五石散。”乐莜莜皱了皱眉头,看着佘义慢慢的解释了她心中一个个疑问。
“陛下,吸食五石散的人精神涣散,轻狂大笑,这便是恭水那夜的状态,在第三张目击证人的口供里有说明。”
佘义甩了甩衣袍看着哭喊不出声的恭路,古宇皱紧眉头看着手中的口供,“乐莜莜,你说那夜你寻人时,遇到的恭水是什么时候,什么状况?”
乐莜莜一愣,精灵地说道:“回禀陛下和佘大人,那夜在陛下赏赐免死金牌后,准许莜莜去救人,明珠殿通往贞梅园的路上,我被恭水尾随。
我在寻思小毛球去应该走到哪里的时候,恭水突然暴起想调……想对我不轨……但被由于他喝了酒左摇右晃,我就轻易的躲避开,谁料到恭水他想却撞到一旁的木栏杆上,尔后更是摔倒在地上……”
乐莜莜声情并茂,泪眼婆娑的看着古宇,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害怕的的样子,惹得众人怜。夜炎看着乐莜莜的戏,眉头微皱,但嘴角的笑意却悄然绽放。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了恭水恭水身体上的外伤和内伤是哪里来?他为何会死于梳于西施湖中了!”佘义恍然大悟地看着乐莜莜,古宇将手中的纸张扔下,“佘义你将这来龙去脉给我朕说清楚!”
“遵旨!”佘义对这殿内的侍卫使了一个颜色,让他们将恭水的尸体给抬了出去,而恭路一脸愤愤不平地卡着佘义和乐莜莜,可介于古宇在场而隐隐不发,脸色的阴郁与眸中的恨意,让他充满了戾气。
“那夜恭水不仅喝酒助兴还吸食了禁品——五石散,导致神志不清,张狂轻浮,欲想对乐莜莜不轨,却不想被乐莜莜躲避开,而却撞到了木栏杆导致肋骨断裂而摔倒地上,导致了额头上的淤伤。
虽然清醒过来的恭水,能站立行走,但是因为脑中积血导致他步伐轻浮。再者他又去调戏宫女牡丹。
谁知牡丹这一挣扎,两人摔进没有木栏杆西施湖畔,其他人误以为恭水与宫女鸳鸯戏水而不顾。
牡丹在水中逃脱恭水的调戏便上岸逃跑,导致水中剩下的恭水因为脑中积血的原因,身体僵直不能动……活活淹死在湖泊中……
故而陛下五石散害人性命,不能再任由其在天和国作怪了……今日恭水一命已是最好的证明!”
“你胡说,我儿乖张聪明,从不做为非作歹的事情!”恭路腾的一下站起,指着佘义怒骂道。
可乐莜莜轻易一哼,脸色一冷,“恭大人真是喜欢睁眼说瞎话,试问恭水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欺善怕恶、纨绔好逸、流恋花柳暗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你胡说!我儿岂是你可说的!”恭路恼羞成怒的指着乐莜莜,一手夺过一旁侍卫的佩刀直接挥向乐莜莜,乐莜莜心中一惊,迎面看着挥来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