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一个人,他这一刻才是真正的把李姝当成了自己人的感觉。
而李姝的心里怒火滔天,经历的惨痛的代价后她已经懂得了与狼共舞的规则,不会再傻傻的硬碰硬,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她眸光幽冷的微笑着送了贺衍出了门去,一直的等到了好久她都是这样的目光,好像被人点了穴一般,而咬着的牙齿早已沁出了血,被子里的双手早已鲜血淋漓,她的脸却是溢出了如同昙花般的笑,笑着,一直的笑着,直到半晌以后墨子彻进来,她目光还空洞没有焦距的笑着。
墨子彻的心一跳,立即摆了下手,让侍女关上了房门,他才快步过去,温柔的轻声唤道:“李姝?李姝?姝儿……”
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唤,床榻上的人儿就是没有反应,呼吸也是隐忍的沉长,墨子彻立即从被子里拿出她的手,想为她把脉,谁知她的指甲深深的扎进了掌心之中,整只手都沾满了鲜血,他的眼皮一跳,趴在她的耳边轻柔的道:“姝儿,我们会报仇的,不要因一时的义气让自己走进死胡同里,那样只有亲着痛,仇者快了……”
李姝在墨子彻温声的诱哄下,渐渐的松开了手,身体也软了下来,她知道她是被发作不出来的恨意而迷住了心智,在墨子彻一声声呼唤中她回过神来,看着这个才认识没多久却为她付出良多的人,可是多疑如她却怎么都不敢把心捧出来,只有委屈的流下了珍珠般的泪来。
墨子彻了然的俯身轻轻拥住她,以此来给她些安慰,感受到怀里的人那种压抑的伤痛,他睿智的眸子里软了几分,轻叹口气,捋了捋她那头有些长的碎发。
李姝是性格倔强果决坚强之人,她很少会把软弱的一面展现在人前,即使在天牢里受了那么重的刑罚,她都没有吭过一声,如今却在墨子彻的面前把她的软弱和脆弱都毫不保留的摊了出来,她无声的哭泣了良久,这对她来说是好事,但平复之后难免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墨子彻。
墨子彻看她难得流露出女儿家的形态,不免的新奇,轻笑一声,不在让她过分羞涩,巧妙的岔开道:“贺衍和你说了什么?我看他走的时候心情很是愉悦!真是难为那么冰冷个人,会有那么一面。”
李姝鄙夷讥讽的道:“他那是太也看轻了我,真把我当傻子了,打了一顿感情牌,又用了美男计,竟然让我做间谍的勾当!他只是误以为我应了他罢了,真是可惜了那副好皮囊,本性却卑劣不堪。”
墨子彻淡定如初的蔑视一笑,“就他?暂时我们先让他高兴两天好了。”
李姝看着他风华的面容,心里在哭喊着,墨子彻,我该拿什么来偿还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的心又加上了一道锁,不敢交付,原谅我的懦弱。
丞相府书房
尹成峰坐在长案后方,两侧跪坐着的是他的嫡子和庶子们,大小十来个,尹向东也在其中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真正能说上话的也不过是他引以为豪的嫡长子,和嫡次子而已。
尹濂一直是众兄弟的唯马首是瞻的对象,尹濂说一句,那几个得尹濂看重的就一副大哥说的对的样子点下头,对此尹濂很满意兄弟的识趣。
“父亲,现在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了,儿子认为最好今夜就行动,前几日儿子为了麻痹摄政王府,所以对些无关紧要的事都附和了他们,而各大世家,儿子也许下了承诺,在利益得失的前提下,各大世家不会没有一点衡量的,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儿子也把利弊都跟他们分析了一遍,想必他们也知道到底要帮哪边。”
尹成峰看似温和的眸子但精光频闪,人皆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就看谁给的利益高了,“我儿说的有理,老大,你去通知各位将军,今夜子时我们按计划同时行动。”尹成峰说完捋着胡须在那里沉思良久。
尹濂应诺一声,起身给父亲行了一礼就出去了,他的心是火热的,父亲做了皇帝,那么自己就是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他脚步声风的出了父亲的书房院子,他好像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辉煌之路。
尹成峰眸子阴沉的看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尹向东,对他,他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是和心爱之人的结晶,他大部分其实也是恨铁不成钢而已!
“向东,你怎么看?”
尹向东正在跑神,让本来就怕父亲的他,瞬间从千里之外的无人之境秒回,“儿子,儿子听父亲的,父亲认为怎么样好,那就怎么样好了!”尹向东心里嘀咕,我说是白折腾,你会听吗?没准还得揍我一顿,但是他怎么敢明说?
尹成峰听完这话,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向他砸了过去,可能是年纪大了,准头不怎么好,还差了那么两个,把他其中的一个看笑话的儿子给砸了个正着,只听他啊了一声,顺着脑门子向下淌血,其余的儿子都噤若寒蝉,心里不免腹诽,你是故意的,不舍得砸正主,拿我们这些不受宠的扎筏子。
其余的儿子都跪了下来,大声嚎叫着:“父亲息怒,儿子们愚钝。”
尹成峰烦躁不已:“滚下去,都滚下去,向东留下。”
其余人都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老五,都明白不是挨骂就是挨揍,活该,都暗自唾弃一声兄友弟恭的出去了,尹向东苦哈哈着脸埋头在那里一副受气包样,更是让尹成峰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