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公子,今年咱们这又是颗粒无收啊,您看,本来这些应是粒谷的,如今却成了草,今年这些庶民能不能活下去都成了问题。”管事一脸苦巴巴的回着询问的大公子。
这是个一望无际的枯黄的田野,本来这个秋季应该是硕果累累的,皆因这个夏季一场的雨水都没给,这些庄家成了一把火都能点着的枯草了。
而田地里那些对生计无望的农人们,他们衣衫褴褛,发髻散乱,发色灰暗干枯的就如同地里那些枯草般相互辉映着。
他们面带菜色,脸上皮肤粗糙黝黑,眼里则是一片木然之色的在那里收割着成了草的秧草。
而刚刚说话的管事也不过比他们强上那么一个等次而已。
而那个被称为大公子的人,则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成为了鲜明的对比,他的一身黑色华贵却低调的长衫,衬得他容貌更是让人不敢逼视的俊美异常,那气场更是不怒自威。
他听完管事的汇报,深邃的眸子有些幽深起来,四处看着那一垛垛小山一样的草堆,和那些毫无半丝生气的人们。
半晌他才轻启薄唇道:“那就早点上书朝廷赈灾吧,这样的地方还有多少?”
“啊……”一声女子长啸,接着,啪嗒一下,掉进了一群庶民刚刚堆起来的草垛里。
大公子和那刚要回话的管事,被不远处那一声尖叫惊的都是虎躯一震,惊愕的看着那个声音之处。
一群正在收割的农人都呆滞的,仰着头看着那刚刚还尖尖的,此刻明显凹进去的草垛,刚刚忙碌的动作定格在那里,犹如被人点了穴般,不动一下。
半晌,那草垛的凹陷处伸出一只手,紧接着,又伸出一只手,跟着一个狗熊样的人顶着一脑袋的草爬了上来。
小山似得包裹压得她爬了几次都没起来,奋斗了半天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她舒了一口气刚要笑开。
可是,那软塌塌的草让她一个没站稳就从草垛上滚了下来,那刚笑了一半的笑容也被惊容取代了。
大公子挪着矜贵的脚步到了那草垛边上停了下来,只要一侧头就能看见她。
所有人木着脸的又齐刷刷的低头去看她。
“啊…唔…”李姝先是惊,随即是疼,滚下来竟然被满地的草茬子给扎到了,疼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最主要的是胸先着地的,疼的她呲牙咧嘴。
“呸呸呸!”吐掉一嘴的草,硕大的双肩包压在后背上,她趴在地上眼泪在眼圈里转悠,她真的都快哭了,忍不住嘟囔着,“这是神马情况嘛,让不让人活了?”
那群冷漠麻木的农人看她面容扭曲了半晌想要起来,但却没有爬起来,最后她怒容一闪而过,一个用力了,终于摆脱了后背上那个硕大的包裹,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没信号,她立即起身,把手机举高了些,无论哪个方向都转了,就是一点信号没有。
“这什么破地方啊?怎么连个信号都没有?还好有那草垛,不然非摔成肉饼不可!该死的司机,一点责任感都没有,停车停在崖边上了?”她抱怨着,刚要回身时却让她僵在了那里。
眼前是犹如被点穴了的犹如希望工程的人们,他们手持镰刀,神情木然的看着她。
她僵着脸,慢慢的转动,身旁是她滚下来的那小山高的大草垛,周围是分散开来的衣衫褴褛的像是乞丐的农人。
半晌后,李姝嘟囔了一句:“好尴尬呀!不过这些人好奇怪。”“呵呵,呵呵,嗨,大家好啊!”她脸上堆笑。
没有人理她,继续那么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
“请问,这是哪里?”李姝脸上的笑微微有些僵硬。
依旧没人理她。
她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请问,这里是哪里,能告诉我一下吗?”
再也维持不了笑容,因为依然还是看怪物,或者是外星人一样的依旧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让她有些发毛。
她回身拉开背包,在里面拿出一袋压缩饼干,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片,放进嘴里装作很香甜的眯着眼睛享受般的蠕动着嘴。
大公子挑了挑眉,这个女子衣着怪异,那头如鸟窝一样的还顶着草屑,在那里正在装模作样的一脸陶醉的表情。
那群人刚刚还看傻子一般的看着她。而此刻眸子里终于有了反差极大的表情,他们看着她的手,那目光满是掠夺。
李姝瞬间僵硬了面容,嘴里成了泥的饼干立即吐了出来。做出了痛苦的样子,蹲坐在地上哀嚎,接着好像受不了的哀嚎不止的在地上滚了起来。
半晌后,她哀嚎着偷眼看周围的人,发现那些希望工程们,由掠夺变成了满目的怜悯。
都暗自叹息一声,看这孩子饿得连毒物都吃了,随即,他们就不再看她了,又木然的机械的忙碌起来。
李姝惊疑不定,这些人即没人上来问她一句,你怎么样?或者是好奇的过来看她一眼,太奇怪了。
李姝感觉差不多了 ,这才渐渐装作有所缓和了般的哀嚎声见小的爬坐起来。
大公子在草垛的侧面歪头一直看着她在那里做戏,对他来说,她还不算蠢,若是让人知道,她手里有吃的,估计她此刻也得和他们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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