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女人顿时怒了,寒着脸怒气凛然地说:“又是你!”
桃子一扬脸,不屑地飞了个白眼:“这一次你总不能再说是你先来的吧?”
我拉了拉桃子,皱眉说道:“算了,咱们付了钱赶紧走吧,别坏了兴致。”
桃子成功抢到包包,十分得意,一把将包包夺过来,得瑟地拉着我往柜台走。
那包包原本在礼服女人手里拎着,桃子一抢,她没防备,眼睁睁地看着包包到了桃子手里,顿时怒了,嗲声嗲气地朝着颜晨叫道:“晨!你看!又是这个泼妇!她抢我的包包!”
桃子一听就炸毛了,一手掐腰,摆开架势就要吵架。我连忙拉住她,抢先说道:“小姐,请你搞清楚,这个包包是我们先看中的,怎么能说是抢你的呢?”
“你付钱了没?没付钱就不是你的,包包在我手里,你敢说你们不是从我手里抢走的?”女人气势汹汹,有颜晨在,她有人撑腰,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笑笑,直接把卡递给柜员:“现在付。”
“晨!”女人不依地跺脚,几步上前,抱着颜晨一条胳膊,身子扭来扭去,那汹涌的波涛在颜晨手臂上蹭了好几下,“人家想要嘛!”
“想要就去开/房啊,在商场里要什么?呸!不要脸!”桃子得意洋洋地飞过去一个白眼,狠狠地“呸”了一口。
我顿时肝颤了。
颜家在A市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桃子这句话,算是踩着地雷了!
颜晨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皱着眉头看我一眼。我心肝一颤,差一点就要认怂。可是刚才已经让桃子吃了一个闷亏了,现在要是再让桃子让步,依着她那个暴脾气,非跟我绝交不可。
那女人又急又气,都快哭了,又是跺脚又是哀求,颜晨视而不见,只是冷冷地盯着我看。
我顿时头皮发麻,连忙低下头,装作没看见颜晨,刷了卡,拉着桃子就走。不料,出门的时候,手臂突然被人拉住了,我没敢回头,挣了一下,谁知不但没挣开,反倒被抓得更紧了。
我欲哭无泪。
“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颜晨俯视我,目光意味不明。
我心口猛一哆嗦,讪讪地笑道:“是啊,又见面了,真巧,呵呵,真巧。”
“你谁啊?”桃子瞪着颜晨的手,眉头皱成了两条曲曲弯弯的毛毛虫。
我连忙解释:“这位颜先生是我室友的哥哥,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桃子。”
颜晨点了点头,桃子冷着脸高傲地“哼”了一声。那个礼服女人被晾在一边,既尴尬又愤怒,眼神跟刀子似的,扎完桃子扎我,扎了我再去扎桃子,一刻不停地在我俩身上用目光发/泄怒火。
我动了动胳膊,颜晨立即放开,微微勾唇,笑意浅淡:“短短一个小时里遇见两次,可见咱们是很有缘分的。”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前阵子作孽又作多了,这是报应。”桃子深以为然,点着头煞有介事地说。
颜晨脸一僵,缓了缓,说:“那我们就不耽误二位的宝贵时间了,有机会请程小姐喝咖啡。”
我咧着嘴,扯出一个敷衍的笑,点点头,立刻拉着桃子就撤。
我垮着脸问:“我说桃子,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得罪的人是谁?”
“爱谁谁!”桃子嘴一撇,不屑一顾,“我说橙子,你能不那么怂不?”
我叹口气,无比哀怨:“刚才那人是颜家的大少爷,颜家啊!天海的第四大股东,晨露集团的颜家啊!”
桃子脸上的不屑顿时僵住了,顿了顿,才说:“你……你说什么?哪个颜家?”
“晨露集团的颜家!我刚把他妹妹给得罪了,你现在又把他给损了,唉!突然觉得生无可恋!”
桃子呆了呆,弱弱地说:“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我附和着她叹了口气:“是我完了……”
“我们公司要被收购了,对方就是晨露集团。”桃子呆呆地说,一脸郁卒,“收购案刚刚谈成,我就把老板给得罪了,橙子,我是不是该写辞职报告了?要不等到新老总上任,第一个就把我炒鱿鱼了,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
生活处处皆惊吓!
我俩垂头丧气的,没了逛街的兴致,电影也不想看了,漫无目的地压马路。九点半左右,打车回了公寓。
今天卫砺发了那么大的火,我不太敢回去,可是夜不归宿,我又没那么大的胆子,正在纠结是打车回去,还是跟卫砺报告,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