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说她知道齐斌结婚了。
我顿时心里一颠,稍微震动了一下。
自从她意识恢复了之后,她没有问过齐斌的问题,我们也从来没有跟她提过,现在姗姗又提了起来,我不由得把心提了起来。
“姗姗,我们不是有意不告诉你这件事的。”
我显得有些紧张,连忙跟姗姗解释了起来。
姗姗却很温和的看着我,跟我说不必跟她解释这么多的。
真的没关系,她知道我们也是为了她好,她今天提出来也不是想说明什么,就是觉得人有的时候不必太善良了。
但是,善良也不一定没有好处。
接着,姗姗给我翻了一页,我忽然看见上面的新闻写着,齐斌公司即将面临倒闭的窘境。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姗姗说也许就是天道好轮回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或许子熙也看不下去了,才给他爸爸设了这么一个劫。
我听到姗姗说的话,不仅没有放下心来,反而被吓了一大跳。
姗姗的话怎么这么严重呢,我觉得我的表情顿时都僵硬了。
看着我这么紧张,姗姗忽然像以前一样特别开朗的笑了笑,跟我说,只不过最近看了一些佛教的书而已,看过之后还真的释然了很多。
她看到这个消息,就是想提醒我们,齐斌那条疯狗到了这种时候,很有可能还会反过来找我们家帮忙的,她想让她爸爸跟齐斌离得远远地,最好一辈子都不和这种人打交道。
“姗姗,你放心吧,我们早就不跟他联系了,以后我们家也不会跟他们家有任何交集的。”
姗姗看着我说完这句话才微笑的回房间了,可是我看见她的手却充满力量的攥在一起,似乎有很多恨意在里面。
话是这么说,谁能这么轻易就放下了呢?
我觉得姗姗还是在乎齐斌的,不然,也不会注意到他的消息。
晚上,我躺在床上,犹犹豫豫的辗转反侧,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光北。
光北说没关系的,姗姗也就是想一会儿,过去的事儿不可能永远压在心底的。
这周末,我们出去玩玩好了,正好诺时也回来了,我们就在一起玩一玩。
我后来跟珊珊说了,姗姗也同意一起去了。
放松下心情总是好的。
但是,当我们要出发的时候,忽然,有辆车过来拦住了我们。
我正纳闷呢,有这么宽的路不走,非得抢我们的路,到底是多么没道德的人。
这时,突然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西装革履的,那皮鞋的反光怕是要闪瞎我们了。
定睛一看,竟然是齐斌。
公司都要倒闭了还有心思来堵我们的路,真是好兴致啊。
姗姗本来也要下车的,硬是被我摁住了。
光北先下车看了下什么情况,问齐斌凭什么挡我们的路。
齐斌很猖狂的说,我们一定知道他最近的日子不好过,而且我们之前又有这层关系在,还是放他一马吧,这种时候,不应该助他一臂之力吗?
我呸!
真不愧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们都跟他没关系了,还来跟我们要钱,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不过,最令人恶心的是,齐斌下一秒就变了模样,转头叫了光北一声“爸爸。”
我听着都觉得恶心,也不知道光北在下面怎么停进去的。
但是,光北就算不舒服,也不会跟他计较的,姗姗已经有了意识,这对我们而言已经是最大的眷顾了。
“妈,让我下去吧。”
“不行,你不能下去,你下跟他说什么呢?”
我紧紧拉着姗姗的手,我劝她既然断了就断的干净利落一些吧,过去的事该放下了,无论之前怎么样,都不应该再成为禁锢着自己的理由不是吗。
姗姗顿了下,突然把手慢慢放开了,应该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也没主动再往外看。
可是光北却在底下站了很久,我生怕他跟齐斌打起来。
齐斌现在仍旧是一条疯狗,我们还是躲远一点好。
“我们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哼,就不怕我狗急跳墙吗,许总。”
呵呵,狗急跳墙,我们家还真不怕。
光北跟我想的一样,特别不屑的看了齐斌一眼,转身上车了。
齐斌愤愤的扔掉手里的烟头,给我们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姗姗却笑着说,都是秋后的蚂蚱了,还挣扎什么?
光北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夸姗姗说的很对,今天之后,才算跟齐斌好好做了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