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官是一位老者,她看着孩子哭成那样都要看不下去了。
其实他的工作已经结束了,现在却在这儿帮我们讨回公道,我们都挺感激他的。
谁知,齐斌突然冲过来说,刚刚就觉得法官在以权谋私,没想到是真的,现在看来,这个官司怕是要重新打一次了,这次的根本不算数。
“小伙子,你有本事就连我一起告了,我做法官这么多年,还没人这么说我,你是第一个,你要拿得出证据,尽管去告,老者奉陪到底。”
那位法官当仁不让,根本不在乎他这点儿小计俩。
齐斌顿时咽了咽唾沫,指着我们的脸,又是咬舌头,又是咬嘴唇的,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哆哆嗦嗦的说,
“我,我一定要,要告你们。”
他说我们都狼狈为奸,就是为了夺他的儿子,然后竟然卖起了眼泪。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蜂拥而至一大批记者,然后对着我们狂拍不停。
齐斌和他父母这时候乐了,开始光明正大的面对着镜头,指责我们这次判.决是不公正的。
就因为判给我们就变成不公正的了吗?
我实在气不过,也站到镜头前,把他儿子有外遇的事儿一下子说了出来,我们这一家人够仁义的了,非得逼我们把不好的事儿说出来才算吗?
但是,吵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刘大英手里的孩子不见了。
孩子呢?是不是趁乱被齐斌的人带走了,我急忙跟姗姗说,让她找找孩子。
“齐斌,你把孩子藏哪儿了?”
齐斌看了一眼刘大英手里是空着的,顿时也有些慌乱起来。
刘大英说根本没看见孩子啊,她刚刚一激动就把孩子放地下了,不是在这儿站着吗,怎么不见了?
我们立刻都找起孩子来,他才刚会走路,能跑到哪儿去呢。
忽然,有个记者大喊一声,
“有车,小心啊。”
我的心立马和这个声音纠结在一起,下一秒钟,就听见“咚”的一声。
我们立刻冲出人群往前走,看到马路中间有个小小的身体躺在地下,姗姗奋不顾身的奔过去,紧紧地抱着孩子。
没想到趁我们吵架的功夫,子熙竟然跑到了马路中间,然后被一辆车给撞了。
光北急急忙忙打电话给医院,我蹲在地下陪着姗姗。
感觉姗姗都要哭晕过去了,一直喊着子熙的名字,子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旁边的人顿时也慌乱起来,唯独齐斌他们都没过来看孩子一眼,直到我们到了医院,孩子已经进了手术室之后,他们三个人才出现在那里。
姗姗一看到他们来了,眼睛都红了,扯着嗓子撕扯着刘大英的衣服,问她为什么没有看好子熙,如果这么不在乎他,就别放手啊,为什么,为什么能那么轻易的丢开孩子的手。
刘大英这时候有些害怕了,她说她也不是故意的啊,谁让我们一直跟她争执呢,要是我们不朝她要孩子,她也不会放开孩子的手啊,现在说不定好端端在家里坐着呢。
“你还有理了吗?”
子熙都进去了,他们就不能体会下一个母亲此时的心情吗?
齐斌看着我们这般拉扯,一句话也不说,在角落里发呆,我替姗姗冲上去给了他一耳光,齐斌却淡淡的跟我说,打了他一耳光就能解决问题吗,孩子现在还在里面做手术呢,我们吵来吵去的有个屁用。
虽说齐斌态度不好,可是话是对的。
我跟光北把姗姗搀起来坐下,劝我么大家都冷静一些。
事已至此,的确只能祈祷子熙平平安安的出来了。
可是,我心里却焦躁得很,特别的心虚,感觉自己空落落的。
来的时候,医生说子熙大出血,很多部位都受伤了,所以需要紧急手术,能不能撑过去,就看这场手术了。
而且,我们在手术前就已经签了病危通知书。
“灯灭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们急急忙忙的往手术室看,亮着的红灯真的灭了。
这时候,出来一个医生,拿了一张表格,我们都以为孩子手术成功了,激动的拿过来一看,却是一张死亡证明。
那张纸上上面赫然写着齐子熙抢救无效去世。
无疑,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劈头盖脸的砸到我们头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刚刚不是还蹦蹦跳跳的吗?怎么就死了呢,我们当时谁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且,几近悲伤的我们都忘记了哭泣,而是呆呆的看着那张死亡证明,迟迟下不去手。
医生一定搞错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