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房间有隐隐约约的吵架声。之后齐斌就下楼了,齐斌跟我们先道歉说,这件事是他爸爸的不对,刚刚也跟姗姗解释了。
但是,他爸爸这个人农村生活惯了,其实对女人喂奶这件事根本不在乎,因为村里面那些人都是这样的,经常会随随便便的蹲在家门口喂奶,他爸爸也就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在我们家就是大事啊,我相信在任何一个我们这样除了农村以外的家庭,都会觉得不是一件小事吧。
齐斌虽然没有直说,但是就有点说我们小题大做的意思。
尤其是最后那句话。
“我觉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其实孩子也不小了,我早就劝过姗姗该断奶了。”
姗姗不想提早断奶难道不是为了你们的孩子好吗?齐斌说话也太轻松了,好像这个孩子跟他无关一样,那他算什么,还是孩子的父亲吗。
我顿时听了这话火冒三丈,我觉得他这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刚拍桌子站起来,又被光北一个眼神嗯下了。
“放心吧,我去谈。”
光北拍了拍我的手,转身和齐斌去阳台上了。
但愿光北能跟齐斌聊出个所以然来,但齐斌今天是什么态度,我们欠他的吗,而且他爸爸不是好端端坐着吗,我们家人又没怎么样,不过是求个公正的结果,他却一心向着他父亲,不就是在纵容齐大壮吗,那姗姗跟他们回去之后,还有什么地位,真是不像话。
想着想着,我觉得我还是上去问问姗姗齐斌跟她说什么了才是。
当我看见姗姗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窗台上发呆,好像是看我来了采用里挤出一丝微笑。
“妈,你上来了。”
“蒽,我看看你怎么样。”
姗姗说孩子睡了,她就在窗户边坐着。
我问她是不是有心事,她说没有啊,哪儿有什么心事儿,就是放松下,带孩子太累了。
“姗姗,你坦白的告诉我,刚刚齐斌跟你说什么了。”
姗姗的眼神忽然躲闪了一下,我看得出来,她犹豫了。
之后又用满脸的微笑搪塞我,跟我说就是普通的聊了聊,没什么的。倒是我们,跟齐斌聊什么了。
我说齐斌被光北叫到客厅的阳台边了,我也不知道两个人在聊什么,应该一会儿就聊完了。
“哦,这样啊。”
过了会儿,子熙醒了,我帮姗姗给子熙冲奶粉,恰好这时候光北和齐斌也从阳台上出来了。
光北嘴上说着没事,还拍了拍齐斌的肩膀,但我觉得只有没谈好他才会是一副极其不自然的表情。
齐斌一出来就说,他还有事,得先走了,还是请假出来的,现在得回去了。
既然人家这么忙,我们又怎能再拦着人家,之后就让他走了。
等他走后,我还没问光北怎么样了,光北就长叹了一口气。感觉别别费劲的捏了捏头上的肌肉。
“怎么了,谈的不好吗?”
光北说,是啊,齐斌这次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他并不觉得是他父亲做错了,所以,这件事他们其实很难达成共识,更别说谈下去了。
现在的关键是我们都认为这件事很重要,但是只有他们父子认为不重要。
光北忽然看了眼外面,悄声跟我说,他跟齐斌说话的时候,齐斌竟然好几次都走神了,反过来问他说了些什么,感觉注意力非常不集中,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说到关键的地方,又想含糊过去,他跟光北重复了好几次,他父亲是农村人,对于一些习惯的养成还比较困难,是需要时间的。
这一点光北也承认很对,可问题是他们不是在说这件事本身吗,绕来绕去怎么成了他爸爸的习惯问题了,好像这是一个人的态度问题吧,现在我们都不认为齐大壮知道自己错了。
当光北问齐斌打算怎么办的时候,齐斌说他还有工作,既然姗姗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那他绝不反对,至于他父亲,他也不能强行把他带回去不是吗?
于是,光北跟齐斌的谈话非但没起到任何作用,齐大壮还无缘无故,光明正大的住进了我们家里。
我一下气急了就跟光北说,就知道齐斌也说不出什么结果,他还不相信。
这时,我们听到了门口走动的声音,想来,是姗姗下楼了,只好先闭起嘴,什么也不说。
姗姗自从结婚之后,就变得敏感起来,我看见她今天心情很不好,我们不能再说什么严重的话了,那样很容易伤到他的自尊心。
我觉得齐斌今天做的尤其过分,刚刚还不知道跟姗姗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