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错引了一个人的魂魄,秩序颠倒,命运从此走向了不同的轨道。”
他疲惫地笑了笑,接着说:
“我说过,阴差只是负责运输亡魂的衙役,可能是我犯了大错,改了人寿、换了天命,致使人间冥界两不平衡,所以冥界将我逐出,金印禁锢,永世流放。”
我拼命摇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那么信奉天命,尊崇冥界规则,又怎么会以身试法,去做这样的事情。打死我也不信。
阴烨尘摇摇头:“只可惜究竟是怎么引起的,我还是想不起来。不过,我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被封印吞噬、被冥界抛弃、被过去遗忘,甚至——众叛亲离!这就是所谓的天谴。”
“阴烨尘……”不知道为何,他说这话的时候,隐隐的自嘲让我有些心疼,我下意识地说:“或许你不是故意的,你……你那么善良,怎么会去做这样的事呢?”
“善良?你不用安慰我,我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善人,有鬼就抓,有魂就渡,那些不听我劝解的怨魂我一个不漏全部帮他们下地狱。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安馨月。”
他目光柔和地看向我,无比真诚地跟我道谢:
“虽然我还不清楚你究竟怎么误打误撞,解了我的封印,但至少,你让我重生,给了我弥补错误的机会。”他无比坚定地看着窗外,硬气地说:
“天命之乱,虽因我而起,但我也一定会让它自我而终!”
虽然他说的话有些我还是听不明白,可是至少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我对他的感觉好像也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
他有时真的霸道地可怕,非要人按着他的意图做事才行;可有的时候,他时不时流露出的内心的柔软,真的让人忍不住靠近、聆听。
他,真的是一团谜一样的火焰。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就被乔助理的电话给叫起来了,他急急忙忙让我赶紧下楼,问了几句我才知道工地那里又出事了。
据说是邹大成的母亲非说自己儿子发疯是中邪了,找了一个阴阳师,要领人进去出事地点做道场,结果人都被看门的保安给拦下了。
现在工厂那边已经一团乱,邹大成母亲正带着人在工地外面作法事超度呢,这要是闹起来,引来媒体记者,估计这烂尾的工程更要歇菜了。
乔助理发愁:“安工,你和申工今天能走就走吧,那些个乡下妇女老是神叨叨的,迷信得厉害,前前后后已经闹了好几回了。这次邹工情绪失控差点闹出事,她这么做分明就是给她儿子来脱罪的,别到时候拖累得你们又走不成了。
我应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暗想,那个阴阳师该不会就是阴烨尘找来的吧?
“阴烨尘,阴烨尘你在不在?”
我满屋子地找他,谁知这家伙竟然站在窗帘边上,一副跃跃欲试想要走到太阳底下的架势。
我吓了一跳,急忙把他扯回来:“你疯啦?你是鬼,还敢站太阳底下,你不怕被晒化啊?”
阴烨尘莫名好笑地看我:
“谁跟你说太阳晒化我?”
“呃……”我说不出来,书上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么。他捏捏我的脸:“你在担心我,嗯?”
我撇过头,逞强:“没有没有,我那是条件反射,我们好歹有盟约,我不能只受保护而不做点什么……”
“总算有点我阴烨尘女人的觉悟了。馨月,以后你就喊我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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