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关背脊有些发凉,脑中想不明白,既然奴儿叫那女孩儿小姐,那女孩儿又怎会不知道奴儿的男儿身?
奴儿抱着萧兮坐上了马车,秦关成了马夫。
“奴儿姑娘,我们这是去……”
“南陵。”
“那么远?若是明日早朝,摄政王看不到,定会起疑心……”
“凤凌然对你起不起疑心,与我无干,现在你若不驶马车,秦府上下一百多口的脑袋,恐怕马上要搬家了。”
“驾!”
……
萧兮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奴儿那张妖魅的脸,奴儿就这样抱着她睡了一夜?
萧兮身子动了动,被子滑下她的身子,奴儿将她扶好,且为她盖上滑落的被子。
“奴儿,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萧兮瞅着陌生的车厢,若她记得没错,昨晚奴儿带着她去了秦关的府邸,现在又是要去哪里?
“去南陵找南宫湚拿解药。”
奴儿也没瞒着萧兮,他带她离开的很急,连夫人留下的嫁妆都没有时间找回来,没有什么能比小姐的性命重要,等去了南陵,找到南宫湚拿了解药,他再回来拿回小姐的嫁妆,顺便杀了凤凌然。
“啊?去南陵……找南宫湚?”
萧兮瞪大眼睛,小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抓住奴儿的手:“奴儿,我们回去吧!凤凌然很快就会找到解药,我不想去南陵,更不想找南宫湚。”
若是凤凌然知道她去了南陵找南宫湚,很定会不高兴的。
“指望凤凌然找解药?呵呵……他若能找到,还用得着等到现在么?小姐,这次我不会再听你的,除非你身上的蛊毒解除。”
萧兮说破了嘴皮子,也不能让奴儿调转马车,就这样,一路行驶,转眼又是一天。
“奴儿姑娘,这是刚出炉的烧鸡,赶路这么长的时间,你也吃点吧!”
秦关行驶马车,正好路过一个集市,买了刚出炉的烧鸡,也没耽搁什么时间。
奴儿看了秦关手中的烧鸡一眼,指甲变长,从秦关手中把烧鸡抓了过去。
秦关看到那像黑山老妖似的尖长指甲,心有余悸,害怕的退了两步,听到奴儿讥诮的声音,他粗犷的脸一红,有些懊恼。
奴儿撕下一片鸡肉,放到萧兮的嘴边:“小姐,这烧鸡闻着很香,味道肯定也不错。”
萧兮苍白的小脸摇了摇,双眼很倦怠:“奴儿,你吃吧!我不饿。”
说完,她又无精打采的合上眼睛。
秦关在马车外,听到奴儿讨好萧兮的声音,心中有些憋屈,他好心拿烧鸡给奴儿吃,不吃也就罢了,还讥诮他,到了那小女孩面前,奴儿倒是个狗腿。
他疯了才会去关心奴儿那臭娘们儿……是臭爷们儿。
突然,整个烧鸡被丢出了马车外,差点砸在秦关的脸上。
秦关接住烧鸡,黑眸带怒的瞪了车厢一眼,好心没好报,不吃就不吃,还要丢出来?从此以后,都别指望他再送食物进去。
秦关狠狠的咬了一口烧鸡,坐上马车,狠狠的甩了一下马鞭:“驾……”
奴儿双臂圈着被子,看着睡熟的萧兮,他眉心越蹙越深,小姐最近嗜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醒来的时间反而逐渐在变短。
“秦关,还有多久到南陵?”
秦关把整个烧鸡都啃完了,听到奴儿的声音,他愣了一下,回答道:“还有一日就可到南陵。”
“还有一日,小姐,你很快就会好的。”
奴儿眼底闪过杀意,等拿到解药,他要杀了南宫湚,敢对他的小姐下如此歹毒的蛊毒?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
南陵皇宫,东宫。
南宫湚的门是在夜里被踢开的,此时,南宫湚已经脱衣而睡,被惊醒之后,看到奴儿一脸杀意,怀中抱着裹着被子的萧兮,南宫湚怔了怔。
暗夜手中持着剑,挡在南宫湚的身前,正要出声叫侍卫进来的时候,被南宫湚拦住了。
南宫湚身上仅着雪白的里衣,走到奴儿面前,看到奴儿怀中的小女孩陷入昏睡,他伸出双臂:“奴儿姑娘,把兮儿交给本宫吧!”
奴儿尖长的指甲疯涨,朝南宫湚脖子抓去的时候,被暗夜一剑斩断。
“休得对殿下无礼,这里也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暗夜极冷的声音道。
奴儿手掌忽然朝暗夜而去,在他脸上划了五条血印:“交出解药,若不然,我血洗西陵皇宫。”
暗夜脸上一阵疼,鲜血从他脸上流了下来,他却毫不在意,依旧挡在南宫湚的身前。
“她喝下的是青汁蛊,解药已毁。”南宫湚淡淡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