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三观有问题,你别听她的。”
“为什么?”
“她的爱情观总是把自己放到卑微的位置,女人要温柔听话乖巧,那一套都是赵林城这个该死的有妇之夫给她洗的脑。”
“是吗?那你又是什么观点呢?”
“我的观点就是不爱我者我不爱、爱我者也不一定爱!”她摇头晃脑,嘚瑟得一塌糊涂。
看她这怪样子我笑得肚子有些痛,她也一直笑。
彩凤和方舒,在对待男人的问题上,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观点,若非说女人是男人身上一根骨头化成,那彩凤是一根肋骨,而方舒定然是根反骨。
笑完她悠悠感叹道:“话说回来,黎昕这妈也真是太爱这儿子了,这才真是爱得不要命。”
“怎么这么说?”
“你真以为你跟她妈寻死有关系?也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欠你的债,跟他妈有个球关系!要自杀也是你妈自杀,哪轮得上他妈!”
“你这话说的也太不像话啦!”我边批评她边接过她递来的瓜子。
“他妈不是把我当救命稻草了嘛!”我解释。
“你是救命稻草?他之前跟你申请过?不申请谁知道自己当了别人的救命稻草!再说怎么随便就拿别人当救命稻草,这种人活该绝望!”
“死者为大!你个坏东西”
“道理为大!你个蠢东西”
“那道理是什么?”
“听着,你给我好好听着,”她学大人的样子拍拍我的脑袋,我将她手挡下来,她一脸认真却很动容的样子:“黎妈妈得了肾病,肾病你懂吗?会肾衰竭,要换肾,不换要定期做透析,这是花钱的病,黎昕就是有钱也会被拖垮,更何况现在他一屁股债,而这个儿子又一向孝顺,将来必定是卖了一切,哪怕去卖血都要给妈妈治病,所以这个爱心泛滥的妈妈不想拖累宝贝儿子一分一毫,不想叫儿子为难分毫,所以就自杀,在她看来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她对儿子最后的爱……”
我常常很佩服方舒,她总是见解独到,一语中的,这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听过最有道理的解释。这个自杀事件,本来就与伤害和怨恨无关,只是一个母亲的爱与牺牲。所以没有遗书,因为在黎妈妈眼里,根本就没有凶手。只是世人凡事总爱追问理由,追求所谓的水落石出。
我们俩吹着风,久久的被黎妈妈感动着。
一阵风来,山坡上的蒲公英纷纷扬扬向空中荡去,忍不住羡慕:“我若也能如此自由自在该有多好!”
方舒看着远处,幽幽叹道:“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却往往身不由己。我们都是蒲公英。”
“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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