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人笑了,季爷爷轻敲了季坤安一把:“没大没小的臭小子,你二姐夫也是你能打趣的?还不快给你二姐夫添茶去,小心你二姐出来敲你!竟然欺负她的相公。”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齐大郎羡慕不已。季坤安是大伯家的二儿子,叫自己媳妇不叫堂姐,叫二姐。看来季家兄弟之间的感情,与齐家太不一样。
自己几兄弟,与二叔家的两个兄弟,几乎是难得来往。
于是齐大郎更加坚定了心意:他决不会放开自己的媳妇,不管她以后如何对待自己,他也不会放她离开。
季王氏与季心苗一进厨房,大伯姆刘氏正在帮着烧菜,见她进来了,立即笑着问:“苗儿,这两天在齐家可习惯?大郎对你还好吧?”
季心苗乖巧的叫了刘氏后回答她:“大姆,苗儿习惯的,他对我也挺好的,劳您挂念了。”
哪知季王氏还没说话却先抹起泪来:“苗儿,听你三婶回来嘀咕,你与大郎住的屋子比我们家还差?真不该相信刘媒婆的嘴,我应该去真正看过的,明知道媒婆就靠一张嘴吃饭,我既然还信了她,是娘委屈你了!”
季心苗赶紧依着她说:“娘,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您别哭,您要难过了,女儿就罪过了。不就是屋子差点么?能睡着着就行了,没什么关系的。”
季王氏一听更心疼了:“我聪明又能干的女儿,齐家竟然这样对待,他们怎么能说得过去啊?明天我得去一趟齐家,要问问这亲家公,当时他是怎么让媒人来传话的!”
算了吧!
让季王氏一上门,这什么事都露馅了。
季心苗立即劝慰她:“娘,您也是当父母的,公公他也许是真心想给大郎好的,只是有心无力罢了。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婆婆不是大郎的亲娘。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似根草,世上人都说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可我看公公这还算公明的,对大郎还当长子来看的。您别去,我进门才三天,您就上门了,那以后弟弟妹妹的亲事定要被人说道了。”
季王氏一听直抹起泪来:“我做错啊,怎么就信了刘媒婆的嘴呢?这世上的媒婆哪个不是为了把媒说成,能把瞎子说成萝卜花的?我那也是鬼迷心窍了,看了一眼大郎像个实诚的孩子,就别的也不去多想了!苗儿是个温和的性子,有这么厉害的婆婆,以后日子该会有多难?对不起,苗儿,娘真的对不起啊!”
姆娘刘氏也气愤的说:“以后季家再也不请刘媒婆做媒的,竟然满嘴都是胡说八道。弟妹回来到处说,齐家连块完整的地都没有,他们齐家也太不给我们季家脸面了!一会儿让大侄女婿发个话,他要是不给咱苗儿造新屋子,季家人全部闹到齐家去!”
季心苗虽然心里也很难过,因为齐大郎给她的聘礼惹得齐李氏不高兴了吧?否则,哪有当继母的这么蠢,长子成亲住间破屋,这不是给齐老爹打脸么?
突然,季心苗试探的问了一句:“娘,要不我不回齐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