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白凝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向前走去。不得不说,云安逸的确很了解她,不过这份了解让白凝有些惧怕,她总觉得,自己的一切都会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看穿,毫无保留的,让人心惊胆战。
云安逸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白色的扇子,扇子的边缘镶着一层蓝边,扇面上画着两条鲤鱼。云安逸打开扇子,轻轻摆了摆:“其实小师妹不必害怕我。”
白凝一顿,她的手里倏然多了一把长剑,长剑的刀尖直直对着云安逸的脖颈。白凝的眼底里情绪不明,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杀意:“云安逸,你知道的似乎有些多了。”
“不叫我师兄了吗?”云安逸挥手合上了扇子,他从容不迫地与白凝进行对视,仿佛被挟持的不是他一样,“小师妹,稍安勿躁啊。”
“师兄,有时候你聪明得想让我宰了你。”白凝收回了长剑,她斜视着云安逸。果然,云安逸早就猜到她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才那么淡定吧?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师兄很聪明,知道的很多,可是师兄,知道的太多可就不好了,”白凝说道,“我给师兄讲一个笑话吧,一个人问另一个人,你知道一加一等于几吗?那个人回答二,于是,问问题的人把回答的人给杀了。”
“知道为什么吗?那个问问题的人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这就不对了,小师妹,”云安逸说道,“问问题的人之所以杀掉另一个人,只是早就有了杀意而已。而之所以那么说,也是给自己找理由吧。”
“而小师妹不会杀掉我,对吗?”
白凝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恐惧。
就算是墨渊,也没有让白凝这么针对过。白凝蹲在水中,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她的全身,舒张开她全身上下的毛孔。白凝在水中吐了几个气泡,然后缓缓地离开水面,雪白的中衣贴着肌肤。
和妖斩自己说的一样,妖斩的确沉睡了。白凝看着被自己放在床边以匕首形态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妖斩,眉头微皱。按妖斩的意思,现在的它只不过是把普通的武器而已,
白凝的视线离开了妖斩,她靠在窗前,脑内满是白梅的胡言乱语。
“我说白凝,这个云安逸啊……”
“你是不是感觉心里有气发不出啊哈哈哈!”
“没想到你白凝还会有这一天啊!”
简直神烦。
白凝抿了抿唇,干脆用精神力将空间意识给封锁起来,让白梅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消失。
“晚辈你不能这么残忍啊!”白梅不甘心地嚷嚷道,虽然她知道白凝多半是听不到这些声音的。
世界总算清静下来,白凝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就算心里不舒服,白凝却还是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白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更了。
梳洗过后,白凝才慢悠悠地解放了空间。经历了一次软禁,白梅还是不见得有多少安分,一被放出来,就叽叽喳喳地继续说个不停:“白凝啊,你知道这一夜我有多么痛苦吗?你怎么能那么残忍地对待你的祖宗,良心何在!”
白凝很不淑女地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救你废话多。”
“……”
简直是顽固不化!白梅想道,为了不被再次封锁,她明智地放弃了教导白凝的打算。
这几天都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想想也是,白雨昏迷不醒,几个长老再怎么没心没肺也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找白凝的茬,毕竟他们的形象在之前就被白凝给毁掉了,现在若不再表现表现,想必会失去更多的威信。
不过掐指一算,白雨也大概要醒了。
白凝的手一个不稳,茶水倒到了茶杯外面。白凝放下茶壶,刚想找抹布擦擦,一只修长的手却抢先一步拿住了抹布,细心地擦去了桌上的水。
“小师妹很是心不在焉啊。”云安逸说道,他的眉眼还是和以前一样满是温柔,可在现在的白凝看来却是尽是威胁。
“不知师兄拜访师妹,是为了何事?”白凝问道。
云安逸也不隐瞒:“白雨醒过来的。”
白凝看上去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她将糕点切成几小块,慢条斯理地享用着:“关我什么事情?”
“我想,小师妹是……”
“你在担心白雨会反咬我一口?”白凝笑了笑,“那就有劳师兄担心了。”
想必……七大长老也不会愚钝到这个地步。
“小师妹万万不能掉以轻心。”云安逸劝道。
然而白凝还没有回答他,几个学生便闯了进来。几个学生看到了云安逸,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是又很快的壮起了胆子:“白凝,七大长老叫你前去。”